男人看见那耳钉已经癫狂了,揪住那耳钉一把夺下来,血红的两滴飞溅到空中,在袁白眼前划过一道残忍的弧线,落到男人握住的拳头上。
男人扭过头来,恶毒的视线落在袁白身上,他扭曲着脸,瞪大眼珠对着袁白说:“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你跑不掉的,哈哈哈哈!”
笑完,他踹开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向着门外走去,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女人捂着耳朵,无助地跌坐在地上,小声而又急促地啜泣着,片刻后,哭声越来越弱,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小,女人的眼睛也越来越无神。
她挪到袁白身边,深深地抱住了他,垂下了头颅。
……
那天晚上,女人也去世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去的,但当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合上了眼,没有了呼吸。
她只是跟袁白说了一声“要去厕所”,然后便走到了房子后面的小路上,摘了两朵小花,挂在耳朵上。
在那块小花开的正盛的地方,莹白月光下会反射柔光的小花旁,她沉睡了。
那天晚上,男人也死了。
凭着那枚耳钉所抵押的钱,男人彻底赢了一场大赌,获得了他这辈子所能见到的最多的钱。
激动到癫狂的男人抱着一大堆钱,仿佛着魔了一样,疯狂地在路上撒钱,然后又一张一张跑到路中间把钱捡回来,捡回一张就说一声“我的钱”,捡回一张就说一声“我的钱”。
一辆卡车开过来,刺眼的白光清晰地照射出男人佝偻的身躯,但刺耳的喇叭声却根本透不过男人长满污垢的耳朵里。
最后,卡车刹住了车,车只是轻轻擦过了男人的衣服,但男人还是飞了出去,轻飘飘地躺在地上,七窍流血。
第二天,警车开到了这个村子里。
那个女人的父母在发现女儿不见了之后,立刻报案了,警察根据监控录像,一路追查到这里。
警察带走了虚弱的袁白,立即送到省城的大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女人的父母将女人的尸体运送到了省城,火化后,捧着骨灰一步一踉跄地走到海边,含泪撒到了大海里,希望来世,女儿能有个幸福的生活。
后来法医也去了那个村子,在哆哆嗦嗦的哭喊着自己冤枉的卡车司机面前,证明男人的死和他无关,男人是因为极度兴奋,心脏承受不住而导致的猝死。
卡车司机协助警方调查取证,警察又去了村子里调查那些人贩子的信息,让他们获得应有的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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