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许哲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苏慕辰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像是在安慰手上的小狗，眼神温柔。他很清楚，他的小粉丝是心疼他，在为他难过，为他哭。
他抬起许哲的下巴，注视着那张可怜可爱的脸。喉间里溢出一声叹息，低头吻上他的眼睛，顺着眼泪一点点向下含住了他的嘴唇。
呼吸骤然被掠夺，许哲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双唇分开时，许哲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苏慕辰呼吸间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再哭就亲你。”
许哲脸上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
苏慕辰注意到他的反应，嘴角勾起笑。
许哲把头埋进他怀里，一时不太敢去看他的脸，闷闷的声音从胸口里传出来：“辰哥，我很难受。”
“嗯？”
“一想到你当时面对的一切，我就特别难受。”许哲时不时抽一抽鼻子，说的话却很认真，“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这话说得有点绕，不过苏慕辰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苏慕辰：“嗯。”
“凭什么呢？”许哲咬着牙，“凭什么不是你？”
苏慕辰一怔。
他恍了一下，仿佛看见了数年前的自己。
窄小的房间，空气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儿。小马哥坐在沙发上，形容狼狈。他一个人靠在窗口，冬日的风打在脸上一阵刀刮似的疼。
“公司已经决定了。”小马哥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对不起，慕辰。”
苏慕辰没有说话，半晌才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凭什么呢……”
话语很快消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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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我特别能哭
苏慕辰不太愿意回忆过去的事情，在他看来，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再去提起徒添伤感，更不会因此再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那只是他漫长人生里很短的一部分，所有的痛苦不甘心已然被时间磨去，剩下的只是一段被搁置在时光里的经历，同其他或悲或喜的人生片段并没有差别。
于他而言，仅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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