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城,还记得你那天问我的问题吗?”严疏的身形高大,站在小朋友面前就仿佛是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压迫感十足;他收紧手指,在钟欣城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严疏又靠近一步,钟欣城向后一躲,脚跟却撞到电竞椅的滑轮腿——他没地方可躲了。
问题?
钟欣城还在状况外。
“话剧表演那天,你问我要做什么。”严疏的声音带着性感的蛊惑,他的语速缓慢、语调下沉,透着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诱哄。室内的光很亮,亮到刺眼,钟欣城却觉得心里的空间熄灭了那根摇摇晃晃的蜡烛,火苗扑灭,黑暗重临。
连同曾经的暧昧和心动一并浮出水面,钟欣城偏头,左侧锁骨轮廓明显。
“我想和你牵手,欣城。”严疏微微俯身,他贴着钟欣城的耳根道:“我想追你,我在织网。”
“你明白么?”
温热的吐息侵袭着钟欣城的耳根,小朋友的皮肤瞬间变得滚烫,他的表情冷冷清清不染人间烟火,宛如狂风暴雪冰封高岭中的白花,又被严疏一步步拉下神坛。
钟欣城竭力闭上眼睛,他努力控制心里暗潮涌动的情绪,再睁开眼时睫毛轻微抖动,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他侧头学着严疏的样子凑近了那人的耳朵,状似含情脉脉,出口掷地有声:
“我明白个鬼!”
严疏的大脑当机了两秒,只两秒,钟欣城已经挣脱了他的束缚,风一样溜了。
严疏站在空旷的房间里有好几分钟,才堪堪找回神志。
妈,明年来看我的时候,再烧点元宝吧。
把你家出墙的妖精抓走!
“所以,这就是你大老远翘课来找我的原因:被狗男人骗心骗身?”
唐轸坐在酒店床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倚在墙边的钟欣城。
昨晚,钟欣城连夜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哪,唐轸恰好随校队参加省际排球联赛,比赛场馆距离a大有一百多公里。他报了酒店房号关手机睡觉,谁知第二天一早就见钟欣城拎着行李箱满脸寒色地站在门口凹造型。
钟欣城穿着件黑色大衣,看起来不太精神,眼皮耷拉着,满是困倦意,眼中的不悦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骗身。”钟欣城踢了一脚搁在一边的行李箱,淡淡纠正。
唐轸:……
不要把行李箱当成狗男人泄愤啊,踹坏了还得买新的,有本事真人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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