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轨,什么才是正轨呢?
“小骗子。”严疏一字一顿地念着,偏头堵住了钟欣城最后的辩解。
“不!”
钟欣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颇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味道。
疯狂跳动的心脏快从胸膛而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蔓延整个后背、湿透了衣服,钟欣城狼狈地坐在床上,满脑子浑浑噩噩。
昏暗的寝室中,微弱天光从漏缝的窗帘里陷进来,灰尘一样洒在地上。枕边的手机屏一片黑暗,钟欣城翻身踉跄地去摸,六点十分的数字刺目。
短促的呼吸让钟欣城找不回正常的心率,他痛苦地捂着头缩在床上,怎么也没法把脑子里那个人赶出去:这算什么,梦到师兄,还……
“啊……那我不用科颜氏,我用大宝,行吗?”
颤颤巍巍的声音突然从下面传来,钟欣城精神一振,猛地向下面看去。
大安不知为何突然起的十分早,连衣服都穿的整整齐齐,他脖子上围着条小狗狗花毛巾,尴尬地仰头看着坐起来的钟欣城,试探着问道。
什么科颜氏?什么大宝?
被恐怖梦境冲昏头脑的钟欣城无暇顾及其他,他的声音都含着股心有余悸的味儿,说道:“你要什么?”
“我借一下你的雪花膏,我的用完了,然后你说不……”大安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钟欣城脸色苍白得吓人,头发湿淋淋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他也不管乎大宝了,仰头问道:“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确实是个噩梦,钟欣城泄气地揉着额角,没说话。
“还好,你要找什么,我帮你……”钟欣城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帅气地把被子一掀准备下床,还没等动便忽然停了下来,像没电的机器停在工作中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协调感。
紧接着,大安便看见钟欣城冷着脸缩回被子里,扭头面壁思过,声音闷闷的:“在第三个架子上,白罐子,自己拿。”
“哦。”大安拿到了面霜,又探头问:“你不下来吗?”
他看不清钟欣城的脸,却看见了自己这位雷打不动冷静自持的舍友,耳根红的快要烧起来。
“不了。”钟欣城支吾着,话都说不清。
一分钟后,大安风风火火地走了。钟欣城心如死灰,他忍着清晨的生理反应,顿觉人生无望。
有的东西,一旦萌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又到了值班的日子,钟欣城头一次不想进办公室。他在楼底下磨蹭了好久,来的路上比龟爬还慢,清心咒在耳机里循环好几遍,搞得钟欣城现在都能随便拽张纸画个百八十张绝情符。他沉着呼吸默念存天理灭人|欲,小嘴皮子倒腾得比任何时候都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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