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鹿九心不在他这儿。
鹿九对这样的事儿其实挺敏感，能听出来苏航不高兴了，调整了好一阵儿情绪才说：“还有不几天你们就首演了，你能行吗？”
苏航顿了顿，笑骂了一句：“你小子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行了？”
鹿九弯了弯眉眼：“我还记得我最后一次跟你一起参加演唱会的时候，你忘词儿了在台上扭屁股求原谅。”
苏航一噎，瞬间激了，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老子喜欢扭屁股怎么的？”
鹿九趴在桌子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手机里还有粉丝给你录的扭屁股视频，我给你发过去？”
这是苏航的黑历史，扭屁股的时候他可开心了，可下了场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演唱会不是练舞室。
结果就毁了。
“屁股哥”这个称号别人一叫他他就发火，只有鹿九例外。
可为啥例外…鹿九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卡了。 苏航骂了一会也消停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苏航才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这次你用心回答，假如你答了是，我就没有顾虑了，像对待媳妇儿似的那么对你…但是前提是你别糊弄人，你是真的想跟我。”
鹿九沉默了，没吱声，眼神迷茫的看着电脑桌面。
苏航等了一会，像是预料到鹿九不会回答一样，轻轻笑了一声：“其实问你这些没啥用，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根本是在耍我，只不过我不甘心，不甘心喜欢你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怎么也得自己争点什么。”
鹿九一脸愧疚，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对不起…”
“算了”苏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释然了一般：“你心里有我一点点的地方，我就满足了。”
“那你能…还和我像以前一样做朋友吗？”鹿九试探性的问道。
“能，等我有朝一日不喜欢你的时候就继续当朋友吧。”
这么些年，他早就遍体鳞伤。
鹿九高兴时，他不高兴，那是因为他又不是圣母，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那样幸福还笑得出来。
鹿九不高兴时，他更不高兴，因为他心疼他。
所以只要爱着这个人，他怎样都是不幸福的，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坚持？
不能再坚持了，他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咱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吧，你好好照顾自己。”苏航得语气很疲惫，然后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鹿九沉默了，有些茫然的捏着手机，听着语音提示的“嘟嘟嘟”，恍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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