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爷爷我老了,不爱出门了,但我的眼睛看得远,耳朵听得远,你在外头的混帐事,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记住了,季楠,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要是不喜欢他,光明正大的放他走,别伤害他,还有,他手上,有一本你父亲交给他的帐本,没人知道那里面记录了些什么。”
聂庭没说话,鸿光集团,由太爷爷创立,在爷爷手上发扬,在爸爸手上稳居商业巨头宝座,现在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决对不能让它陨落。集团内部盛传,聂功成健康时,曾将一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季楠,刘虹笑曾为了挑拨季楠和聂庭关系,特意在聂庭面前说过,聂功成交给季楠的,是一笔巨大财富,但爷爷说,很有可能是集团初期帐本,那本帐本,万一落在竞争对手手里,百害而无一利。
返程的路上,聂庭开着车,对季楠说:“搬回来住吧。”
“回哪里?”季楠看向窗外,路边的花木隐藏在黑夜中,被疾行的车辆抛于车身后。
“回别墅,你的家。”
“呵,陈梓轩住哪?”
聂庭眉梢轻皱,他不明白季楠为何如此小气,为什么总在意陈梓轩,“他只不过是借住几天,他说找到房子就会搬走,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季楠其实并不在乎,他只是不想搬回去,“那他要是一辈子找不到房子,一辈子住你家?我也搬回去?三个人住一辈子?聂庭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聂庭气得狠砸方向盘,“你简直不可理喻!我都说了跟他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作为老朋友帮他一把,他刚回国,没什么朋友。”
“哦,是吗?可我听说,他哥哥现在混的十分不错,如果有机遇,他哥哥甚至能超过你,超过你的公司。”
“他哥结婚了,他住过去不方便。”
季楠轻笑,“你没结婚?他住过来就方便?”
聂庭还想说什么,季楠打断他,“别说了,麻烦聂总现在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聂庭气得下车狠狠的踢了几脚轮胎,他不明白季楠这什么总喜欢放大一些并不重要、并不能证明任何事的细节,朋友借住,有什么关系吗?看着季楠裹紧衣服往前走的背影,聂庭气得用力带上车门,一脚油门踩到底,飙车离去。
季楠被他的车留下的疾风刮得差点没站稳,暗骂了句幼稚。
聂庭开着车,爷爷住的偏,这里通往市区的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大货车,并未看见其他车辆,心烦意燥的聂庭打开车载广播,广播里正巧播报一通马路打劫害命的通缉令,聂庭更气愤,只差没把方向盘拆了!猛向右转动方向盘,一个调头,返回去。
季楠被山路间的夜风吹得直打喷嚏,早知就穿多点了,更早知道就不坐聂庭的车了。
正想着,一辆车急刹着停在自己身侧,刹车引起的刺耳声,吓得季楠连连后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呢,驾驶位的人下车,一把拽过他,将他拉向副驾驶位,一把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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