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季楠还在睡梦中猛揍聂庭,怒力在梦中发泄着这些年受的憋屈,被一个电话从梦中拉回现实,“哪位?”季楠眼睛都没睁开,摸过电话往耳边放。
“季楠,是我,柯明海,抱歉这么早打扰你,方便帮个忙么?”那边似乎有些吵,呼呼的风声自电话那头传过来。
季楠勉力睁开眼,酒店的窗帘厚重,整个房间除了未拉严实的那丝缝隙透进的一线光,显得昏暗无比,“嗯?你说。”说话的同时,季楠支起身,按亮了床头灯,柯明海帮过自己一回,他的帮是肯定要帮的。
“你还在酒店吗?你能不能回趟聂宅,聂庭生病了,身边没个人,我们几个昨晚连夜出海了,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去看看他。”
“我?”季楠似乎不是很确定,他朋友这么多,全部出海了吗?他们所谓的出海,其实是驾游艇带着一帮俊男美女出海游戏人间,聂庭似乎对这些毫无兴趣,从来没参加过。
那边声音越来越嘈杂,“我知道你为难,就当作是朋友,麻烦你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事,打电话叫医生,我这边信号不好,挂了啊,拜托。”
季楠拿着手机维持着听电话的动作,傻坐了许久,而后自嘲般的笑了笑,为什么听到他生病,还是会担心?季楠啊季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啊,担心他做什么?
骂自己归骂,人还是要管的,毕竟,一日夫夫百日恩嘛,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聂功成那边也不好交待,爷爷对自己也那么好,就当是为了老人吧。
大概人性就是这样,你用全部的毅力下定决心离开他,永不复相见,但总有那么一丝牵挂是你割舍不下的,就算你遇到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那人帮你捡起你掉在地上的东西,或给你让座,你都能记上一段时间,更何况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有些记忆,或好,或不好的,全都刻进了骨子你,你需要时间一点一点的将它从骨里剔除。
季楠拿出电话,打给家政公司,问家政那边能不能派个阿姨能不能现在去趟聂宅,家政那边答复,之前季楠挑选的阿姨今天去其他业主家值勤了,别的阿姨没在别墅区管理处登记过,别说聂宅,就连别墅区的范围都进不去。
无奈之下,季楠只好起床奔向聂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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