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淮盯了很久,冷淡蓝瞳被光蒙上柔色,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就算等他醒了,被随手扔掉,也无所谓。
拥有片刻,他已经很满足了。
中午吃饱喝足,大家渐渐都困了,阳光把车里晒得很暖,带来冬日难有的昏昏欲睡感。
大巴渐渐安静。
车转了个方向,阳光正好洒进白子微坐的这侧,宗淮本想帮他拉上窗帘,伸手时又犹豫了。
阳光洒下,白子微脸颊一层细细的绒毛分明清晰,显得脸颊更白皙柔软,让人想捏捏。
白子微闭着眼,浓密眼睫微颤,盛着琐碎的阳光,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像副睡着的画,路过的旅人被美景吸引驻足,忍不住想亲近。
“……”宗淮想说话,张开嘴后嗓子却艰涩滞住,干哑地发不出声。
半晌后,终是喉结微动,俯身下去。
温暖柔软在脸颊一触即离,白子微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其实从宗淮塞来东西,他就醒了。
只是一直在装睡。
……刚、刚才宗淮是亲他了吗?
白子微耳廓红地很快,烫热地难受,一动也不敢动。
不敢睁眼看宗淮给了他什么,但手心被毛茸茸搔地痒痒的,直痒到心头,他指尖忍不住生理性勾了勾。
不知道宗淮有没有看到……白子微心脏难以控制地加速。害怕装睡被抓包。
下一秒,车猛地一刹车。
白子微猝不及防被往前甩了下,脑门磕在宗淮及时伸过来的掌心,彻底装不下去,挫败地睁开眼。
“啊,突然刹车吓死我了……”周围抱怨声渐起,哈欠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最角落的两人。
白子微手里握的东西随前倾落地,他垂下眼眸,在昏暗的脚边找到了它。
是束精心扎好的狗尾草。
他知道的,狗尾草是说沉默的守护,艰难的爱,还有……暗恋。
什么跟什么啊……
白子微赶紧甩出奇怪念头。
他没敢偏头看宗淮,上涌热血疯狂冲撞扑向大脑,撞地他耳膜咚咚响,白子微头皮一阵阵发麻。
宗淮离他不过咫尺,不知为何一动不动,温热呼吸洒在他耳畔,把耳廓染到烧红。
要是现在转头,一定会跟他四目相对。
那就更尴尬了。
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白子微脑子里一阵阵发晕,大脑艰涩运转——该怎么摆脱尴尬呢?
“微微,”宗淮微张开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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