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爸爸颇为动容地摸了下额头,“臭小子。”
“爸。”年锋迟疑了一下,说:“要不,让婷婷也留这里吧,我看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着她,她不敢乱来的。”
不等年爸爸回话,年锋继续道:“今年过年你就和秦阿姨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年爸爸陡然窘迫不安,意外的看着儿子,声音竟哽咽了,“你……你和婷婷都知道了?”
难得看见意气风华的年爸爸如此模样,年锋忍不住笑了。
“就你们成天眉来眼去欲语还休的样子,我们想不知道也难啊。”
“……”年爸爸:“你们不反对我……”
年锋打断他,“反对什么啊反对,小时候你探口风我们反对,是因为听多了后妈打人的故事。秦阿姨这么多年对你和对我们兄妹的好,我们全看在眼里。”
年爸爸眼里突然就雾蒙蒙起来,“可是,你妈……”
手臂横跨餐桌抓住年爸爸的微微发颤的手,年锋轻轻道:“爸,妈难产离开,你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兄妹拉扯大,辛苦大半辈子,是时候谋求你自己的幸福了。”
年爸爸百感交集看着儿子。
“开年选个好日子,和秦阿姨办个正式婚礼吧。”
年爸爸点头,“好。”
托秦阿姨和木耳肉丝的福,年爸爸没再责问愧疚得哭得跨关节脱位的年锋擅自卖车、到处瞎胡诌他家破产的混账事。
说他两小时后飞机,没时间再去给年婷婷上思想政治教育课,让他转告。又嘱咐余前,请他多给年锋安排些活儿,好好收拾收拾他。
临走,问年锋,“那盘木耳还在吗?”
“啊?哪盘?”年锋问完才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他爹,“好像还没倒,怎么啦?”
年爸爸:“给我打包。”
“齁咸的你打包它干啥?”年锋忍俊不禁笑道,“别人外地回家带特产,你带……”
年爸爸打断他,“你特意给我做的不也是特产?”
年锋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也就这一瞬间,他居然发现他爹鬓角竟有了些许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愈发深重。
声音突然就哽咽了,“爸,那个……真的很咸,我重……”
“重什么重!赶不上飞机了。”年爸爸眼神明明是掩也掩不住的慈爱,却故作凶巴端着架子,但又说着与架子完全不相适的话,“咸的拿回去当面条码子,正好。”
余前很有眼力见的飞快跑去打好了包,恭恭敬敬交年爸爸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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