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柯成看看年锋，又看看余前，“我……这么不招人待见？”
余前无言以对不发表意见，年锋不甘心喊着方青问：“亲爱的，你说。”
方青撩了撩头发，笑，“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啊。”
厉柯成淡淡看方青一眼，欲言又止把目光移到年锋牛奶杯上，端起自己的杯子碰上，喝下。
“我不在乎。”厉柯成认真脸看着茫然不解的年锋，“如果世上只有爱钱权财貌远胜过爱我的恋人、吃吃喝喝的酒肉朋友，那我宁愿……孤独终老。”
“你啊你……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完人，再好的人也有缺点，再坏的人也有柔软的地方。”年锋扫了眼满大桌的菜肴，讪笑着拍了拍厉柯成肩膀，“本酒肉朋友多嘴了，别放心上。”
“不。你不是。”厉柯成说。
可惜年锋没听见。醉奶似的已经拐去了余前旁边，推余前，“去去去，坐过去点，让我半个屁股。”
余前冷眼斜他，巍然不动，年锋也不硬强求，揽着他肩膀，弓着身子把两人头凑一起。
“乔馨课堂打架的事发酵，我被抢劫因祸得福没有受处分，但校领导明确要求不准你再进教室。”
两人离得太近，年锋根根长睫、脸上细细的毛孔和绒毛余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带着奶味的呼吸和黄瓜味的洗脸奶味道迷l药般萦绕在鼻间，余前艰难咽了口口水，侧仰拉开距离。
“替我谢谢你们学校领导。”余前淡淡地说，虽然其实挺想跟着听课，但早晚都要离开年锋，早晚都要离开教室……
“可是——！”年锋卖着关子拖长语气，看余前瞪他，恰到好处的一顿，说：“学霸同志帮我们说情了，不知道他跟领导们灌了什么迷魂汤，领导居然又准了。”
余前心情复杂看向厉柯成，厉柯成正烫牛肉，回了他一个肉还不错的表情。
“所以，我们一起敬学霸同志一杯吧。”年锋抓起余前边上的奶给两杯子满上，转向厉柯成，“谢谢你留住了我行走的拐杖，谢谢帮我表哥留在教室，等我的时候不用傻狗一样外面瞎逛。”
余前在年锋作死瞪眼掐肩胁迫下举起杯子，“谢了。”
那么多菜自然没吃完，年锋在厉柯成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下，端着找服务员要来的打包盒，一边烫新鲜肉往盒里放，一边自言自语的叨叨：“王翔同学到底吃辣不吃辣？操，清汤红汤各烫一盒好了。”
余前瞟着剩下一堆没烫的菜品，问服务员要来袋子肉蔬分类装好，两天可以不用买菜了。
等余前打包好菜，年锋给王翔烫好肉，去买单，收银指着他们身后的厉柯成，“这位同学已经买过了。”
年锋变脸，“说好了我请客，你这算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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