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柔柔的,我只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掉。
我只是丢了所有的红裙子,剪短了头发,把一切和柔柔相像的东西都从我的身边割离开。
除了我的那张脸。
我找到了柔柔的和他的合照,他小心翼翼的藏在了相册的最下方。
照片上的柔柔穿着鲜艳的红裙子,化着可爱的妆容,披着头发,开心的对着镜头比耶。
而他,在她的身旁,侧头满眼温柔地看着她。
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的好,照片上的柔柔,真的和我太像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我妈确实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或许我真的会怀疑一下她是不是我的孪生姐妹。
第二天的早晨,我煮好了醒酒汤,等他醒来。
一切好像都和从前一样,也好像都不一样了。
我没有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喝醉,也没有质问他柔柔是谁。
但他质问了我,问我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掉。
我摸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说我想试试短发的感觉。
很丑,我知道,因为那是我昨天晚上自己在卫生间用生锈的剪刀一缕一缕剪掉的。
我留了七年的长发。
他没再说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生气归生气,他并没有和我吵架,只是自己静静地压着那份怒气。
但他终归也没压住。
因为他发现衣柜里的红裙子全消失了。
和早晨一样,他问我裙子去哪了。
「丢了。」
他砸了家里很多东西,甚至扬起了手,但是看到我的脸的那一瞬间,又放下了。
这张脸可真是好用。
然后他又让自己平息下来,温柔地哄我,说裙子丢了没关系,他可以再带我买,头发剪了也没关系,可以带我去接发,或者再留起来。
我拒绝了。
我明确地告诉他,不会了,我不会再留长发,也不会再穿红裙子。
他气急败坏地吼出了他一直想说的那句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
他反应了过来,没再说下去,但是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我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柔柔了。
后来,他摔门而去,一星期没有回家。
我照常上班,照常下班,照常回家,照常做饭,照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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