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要记得今晚之事
萧笙带着剑出来后,水宗的那名炮灰弟子脸色微变道:“我们众人方才请的可是你师兄,谁想看你舞剑?”
萧笙抱着剑一拱手道:“敢问阁下姓名是?”
炮灰弟子道:“水宗合一道长弟子,吴所谓。”
虽然如今氛围压抑,但江乐扬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道这个《一剑封天》的作者起名实在是随意到了离谱的程度。
怎么不直接叫炮灰A呢?
“吴兄既然是第一次见我师兄,又如何确信我师兄如传言般的善舞?况且我先舞,等各位看完有任何不满,再让我师兄来表演,权当我抛砖引玉又有何不可呢?”萧笙的眼角眉梢皆是寒意,“若吴兄仍然不愿,难道是对我师兄有什么剑舞之外的执念或觊觎吗?”
吴所谓咬着牙根歪歪扭扭的笑道:“好,那就你先来。”
萧笙道:“那我便献丑了。”
说罢,他抽出了封天剑,来了一段力量不输正常剑技的剑舞,若说江乐扬的剑舞似古时飞燕的掌上舞般轻盈,那他的舞则满是入阵曲一样的豪情满怀。
江乐扬就着他的舞喝了一杯酒,只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
对方忙着舞剑时,他才终于可以放肆的盯着对方看了。
这可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了....毕竟是真的龙在舞剑啊……
江乐扬很想学着甄嬛传来上一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是他从前一直想见到的成年后的萧笙,玉树临风,翩翩君子。
除了不属于他,没有任何缺点了……
想着想着,酒便喝多了。
剑舞到一半,在满座惊叹中,萧笙忽然剑锋一转,直直的刺向了旁边的吴所谓,剑意精准又狠辣,左右的水宗弟子全都没反应过来,吴所谓座前的小木桌直接被劈断,吓得他赶紧往后蜷着腿退了一步。
而后萧笙又仿若无事的收回了剑,又舞了两个动作后,忽然一道凌厉的剑气自他看似轻柔的动作里传出,从对方头顶劈过,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力波型顺着涌动出去,而后慢慢消散。
吴所谓一声惨叫,然而只是头顶的发髻断了,头发披散了下来。
大殿内的众多站班的影卫立刻抽剑而对,一时之间,声乐全部戛然而止,场内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十二宫内不可私斗伤人!”慕容宫宫主慕容忻厉声呵斥道。
萧笙已经顺着刚才的一剑转了个身,行云流水一般的把剑收回了剑鞘,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他剑舞里的一个动作。
“在下力度控制不当,然而吴兄毫发无损,何来私斗之说。”萧笙坦然道。
慕容忻还想说什么,被澹台奚一抬手阻止了。
吴所谓还在被他刚刚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可是旁边来的同门弟子给他探脉后发现,他确实并没受什么伤。
然而萧笙忽然手指微动,剑都没拔,那吴所谓便突然提出了一口鲜血。
只是除他以外,在场的都无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众人皆面色一变,却又不能指认他。
毕竟方才所有人亲眼见到的只是萧笙从对方周围划了一剑,并没看到他真的碰到对方。
难道这么年轻的弟子,可以瞒过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伤到另一名弟子吗?
“你....”吴所谓一边咳血一边指着他道,“你竟敢出手伤人。”
萧笙面上似有关切道:“吴兄,我刚才不过于吴兄闹着玩,吴兄此言何意?难道我能瞒过所有人隔空对你出手?还是你认为我的招式快到连澹台宫主都看不清?”
“他没动手。”澹台奚的声音自最顶端传来,他仿佛看了场好戏一样,忽然鼓掌道,“萧仙友舞剑舞的不错,吴仙友想必只是突发了什么旧疾。”
在场修士赶紧跟着鼓起掌来,顺着他的话平息这场风波。
没想到澹台奚又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想看江仙友舞剑,不知江仙友可否赏脸一舞呢?”
萧笙攥紧了剑,自下而上的与他对视,他俩一个目光深邃,一个眉眼含笑,空气中仿佛都要被溅出火星。
澹台奚的感知力全部开放,在萧笙身上上上下下的探索一番,发现对方不过是金丹后期修为,却不知为何,竟然带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以及不和谐感。
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原来是江乐扬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直接趴在了桌子山。
柳师叔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叹了几声江乐扬一向不胜酒力,只能改日再表演,并领着诸位琅琊山弟子们站了起来,只道琅琊山离此处最远,诸位弟子又修为不及别派,因此要申请早退。
澹台奚有些兴味索然的准了他的请求。
秦绍亭拽起烂醉如泥的江乐扬,说了句:“师弟,你还能自己走吗。”
江乐扬勾着他的脖子,听完他的问题后立刻听话的试探着走了两步,险些直接摔倒。
秦绍亭心想:行,看来是喝到火候了。
他半蹲在江乐扬面前,向后伸手道:“师弟,你倒我身上吧,我被你回屋。”
然而他僵持了很久,还是没人来,他一回头,就被宋文贤挎住了胳膊,对方讨好的说道:“师兄,你来我这屋,让萧师兄去你那屋可以吗?”
秦绍亭直接拒绝:“不可以,你起开。”
他怎么可能让萧笙与江乐扬再同处一室,万一让江乐扬再被渣男渣个第二次,踏月仙君出山还不活劈了他?
宋文贤为了自己的小命坚决不撒手:“师兄,你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了。”
秦绍亭掰开他的头,看见了萧笙已经半路截胡将江乐扬背在了身上走出了大厅,他连忙追了出去。
“团子,团子,你找错了人了,你下来。”秦绍亭在旁边追着喊。
萧笙停下了脚步,当着他的面问了身后人一句:“乐扬,你想找谁?”
乐....扬?
秦绍亭被这个称呼雷的外焦里嫩,浑身起了满满一层鸡皮疙瘩。
“你个小畜生要找死是吗?”秦绍亭直接拔剑拦住他,“放下你师兄。”
没想到江乐扬醉晕了以后竟然蹭了蹭背着自己的人的脖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后语气有些忧伤道:“我想找他。”
萧笙的脸离秦绍亭的断尘剑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他有些挑衅一样的没有反抗,反而又问道:“告诉秦师兄,你要找谁。”
秦绍亭震惊的看着江乐扬那个没出息的人用几乎要哭出来的音调说了一句:“我想找我师弟。”
他现在恨不得用断尘剑一下子把两人都杀了。
萧笙没有动,但是秦绍亭手中的断念剑却忽然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到一样,直接被弹开了。
“你.....”秦绍亭震惊的看着萧笙,可对方却回头朝他比了个“嘘”,而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背着江乐扬走了。
秦绍亭:你的修为.....
旁边的宋文贤连忙拉住秦绍亭,热情道:“走走走,秦师兄我的房间在这边。”
.......
江乐扬一路上乖的不像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任凭他背着走,萧笙沉默着背他回了房间后,将他横放在了卧榻上。
四下已然无人,寂静的黑暗当中,他可以明显地听见自己胸腔内心跳如擂鼓一般。
他轻轻伸出了手,抚上江乐扬的脸。
乍一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他立刻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激烈反应,赶紧收了手不敢再造次,站起来转了个身,狠狠的握着拳,手腕都有些发抖。
因为太过思念,所以不敢碰,不敢看。
他的功法尚未练成,心魔却已经种下,只有取了此次仙道大会的仙灵芝后服下,震住心魔,再渡过死生不定的雷劫,才有希望完成他心中的计划,才有可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十二宫。
在此之前,他都不敢让江乐扬对自己有旖旎之念,或是有太大的好感。
否则,命中注定的结局便真的难改变了。
看见江乐扬似乎已经醉着睡了过去,萧笙冷静了一会儿以后,又转过身去,借着月光静静的看着他。
忽然,江乐扬翻了个身,抱住了被子,轻轻唤了一声:“笙儿。”
萧笙后退了一步,喘着粗气,忍耐许久后又实在是按耐不住,扑到了床上抱住了江乐扬。
“乐扬......”他声音沙哑的回道。
一下就好,我就只抱一下。
他趁着江乐扬没醒,像从前一样将头在对方怀里蹭了蹭,因为太久都不曾与人亲近,只觉得这样简单的拥抱就足以温暖他。
他心里暗暗为自己开脱道:师兄睡着了,我得帮师兄解掉外衣。
于是他拖了自己的靴子,翻身上床,动手去解江乐扬的外衣,因为心魔影响,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手劲。
裂帛之声在房间内响起,萧笙动作一顿,毁了对方的外衣后又直接伸进去了手。
我...我只是探一下师兄旧疾是否已经痊愈。
他给自己找好借口后,手在对方全身上下巡探了一番,摩擦到了江乐扬衣领之下。
江乐扬忽然直接钻进了他怀里,紧闭着的双眼眼角泛红,双手抓皱了他的衣领,又在睡梦中喊了一句:“笙...笙儿...”
萧笙捂住了额头,几乎要把银牙咬碎,他的瞳色变做金色,胸前逆鳞之处显出几道血红色的纹路,其中红光越来越闪,心魔作祟,几乎要被逼到崩溃。
终于,理智崩塌的他将还在不知死活的赖在自己怀里的人抓着后颈捞出来,顺着连心蛊说了句:“师兄,明天醒来,不要记得今晚之事。”
师兄一词仿佛刺激到了江乐扬,他眉毛一阵紧蹙,蓦然睁开了眼,吓得萧笙魂飞魄散。
可江乐扬只是看了他许久,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无限的痴缠,又仿佛只是醉的呆滞了。
许久以后,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我不会记得。”
而后他就在萧笙震惊的目光,直接吻了上去。
这一吻来的热烈又绝望,萧笙立刻感觉到对方浑身都在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沾到了自己的脸上。
萧笙的心脏仿佛被揉皱后重新展开,疼痛又难捱,却又泛着无限的渴望焦灼,他一手按上江乐扬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
五十三章 是不是真的双修过
江乐扬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的红色夹竹桃参差的开在一片绿叶里,浓烈又迷离,他扶着宿醉的头,看了一下旁边没有秦绍亭的身影,有些疑惑的下了床。
从萧笙舞剑那里开始,他整个都断片了,只记得满口烈酒入喉的辣,和满腔求而不得的苦。
脚一沾地,江乐扬就腿一软,腰酸背疼的扶着床沿才站稳。
这是怎么了?自己半夜跟秦绍亭比剑了吗?
他看了一下身上的里衣,虽然仍然是纯白,但款式却好像并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件,转头看了一下床,又觉得床铺好像也换了一套新的。
秦绍亭有这么爱干净吗?江乐扬满心疑惑。
他蹲下去穿鞋子,觉得除了酸疼,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可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胸口上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
江乐扬:.......
他赶紧跳回床上,看着四下无人,脱下衣服来检查了一圈,发现大腿内侧一片青紫淤斑,腰的两侧也留下了两个红印。
江乐扬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个情景震撼到几乎灵魂出窍,开始拼命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可是无论怎么想,他也只能记得秦绍亭对自己说“师兄背你回去”,不记得与任何其他人的接触。
虽然已经又慌又羞到想死,江乐扬还是闭眼感知了一下自己身后难以启齿之处有没有异常。
好像没有疼痛感....那应该不是什么一夜风流之类的事吧。
要死了......江乐扬的脸已经红到像是发了高烧,可嘴唇却变得泛白,他只觉得对目前的情况慌到不行,又不敢去思考任何可能性。
大腿内侧还在隐隐的犯痛,江乐扬找了个药膏,开始小心翼翼的涂抹起来。
正在试图消除印记来假装无事发生的江乐扬忽然听见了开门声,而后就看见了秦绍亭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秦绍亭看了一眼红着脸坐在被窝里的江乐扬,又看了一眼对方手放的位置,放下粥转身就要走:“你忙。”
江乐扬赶紧拦住他,拼命解释:“不是,不是,师兄,我只是在涂药。”
“涂药?”秦绍亭赶紧又走回来,“你哪受伤了?”
没穿裤子的江乐扬赶紧又把被子盖上,脸更红了:“没事没事,一点小毛病。”
他拿出药膏,在秦绍亭面前自证清白道:“你看,这是我在涂的药。”
“我跟你从小一起洗澡洗到大的,有什么看不得的,你哪里受伤了我得检查一下,是不是那个....”秦绍亭直接跑上来抢他的被子,小畜生三个字没说完,就看见了对面的人领口之下的痕迹。
秦绍亭怒火中烧:“你昨晚.....”
江乐扬看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忙问道:“我昨晚怎么了?昨晚可是师兄你与我一起回来的?”
秦绍亭愣住了:“你不记得了?”
江乐扬点了点头,有些着急道:“昨晚是不是你跟我一起回来的?”
秦绍亭有些纠结,生怕认下来以后对方误会自己跟他有什么事儿发生,又怕不认下来对方知道他和萧笙共度了一晚,再重新死灰复燃。
犹豫一二以后,他直接背锅道:“是我,我背你回来的,你断片了。”
江乐扬不由得往床里面缩了缩,瞪大眼睛说道:“师兄,你...你是直的对吧....”
秦绍亭:“废话。”
江乐扬又担惊受怕的问:“那昨晚上,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秦绍亭:“?”
他皱起脸来,一副你在放什么屁的表情:“你对我?你能对我做什么,要有什么也是我对你,你看看你自己那个样儿!”
虽然似乎是被人蔑视了,但看他这个态度,又感受到身体确实没被人做什么的江乐扬有些放下心来:“那就好,那你知道我身上这些青是怎么回事吗?”
秦绍亭心一横:“我弄的,你耍酒疯,我就把你揍了一顿。”
见江乐扬半信半疑,秦绍亭也没再多做解释,把粥端来就要用很直男的方式给他灌嘴里去。
江乐扬赶紧接过来道:“我自己会喝,你这样是要灌死我还是烫死我?”
他端起肉粥尝了一口,竟然觉得味道十分像萧笙的手艺,连忙问秦绍亭:“这是哪里来的粥。”
“我做的。”秦绍亭信口胡诌,发现对方根本不信以后,又改口道,“十二宫发的,怎么了。”
他心里闪过了方才来的路上,萧笙端着一个小砂锅,拿给自己后叮嘱自己不要告诉江乐扬的样子。
萧笙垂眸拱手道:“多谢秦师兄。”
秦绍亭看着他:“多少有点病。”
江乐扬心里原本窜出来的希望火苗又灭了,他仔细地品尝了一口,觉得确实跟萧笙做的粥有不同之处。
因为他的口味重,萧笙总是会顺着他的习惯多放些盐或糖,可这碗粥的味道却比了以前喝到的淡了不少。
他眼里的光黯了下来,有些没胃口的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而后迅速用灵技换装,与秦绍亭一起去了比武场集合。
比武场位于群仙宫北侧,地势平坦,四处围着阁楼,十二宫的诸位宫主与大能们端坐在其中观战,场中间是一个圆形擂台,台上画着十二宫独特的凤凰标志,旁边的一个木板上带着对决选手的名字。
江乐扬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揽月阁上已经来了几位宫主,四周的各门派修士也停下了交谈,渐渐的一起往阁楼上望去。
可是他并没有兴趣继续看十二宫到底有多少大能,只扫了一眼,就开始在人群里捕捉萧笙的身影,看见他正在与宋文贤聊着什么,身旁不远处就站着女二号钟婉崎。
江乐扬正犹豫着要不要厚脸皮的走过去找对方聊天,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十二宫的总宫主楚安君出现在了揽月阁上。
揽月阁二楼上,澹台奚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上面坐着一位用黑纱半遮着面的男子,看不出年龄几何,只是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上所带的浓烈的威压,几乎要烧灼了周围的空气。
可是偏偏他又神态自若,仿佛十分放松又惬意的看着台下的众人,在众人的一阵惊呼声中,被澹台奚推到了中间的位置,周围的几个宫主立刻起身行礼。
楚安君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澹台奚立刻俯下身来,听他说了什么,而后对着楼下众人道:“十二宫为此次大会承担监视的责任,本次仙道大会,十二宫愿为积分的第一名,送上能净魔气、抬修为的天级珍宝,仙灵芝。”
场上立刻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面对如此举世罕见的奖励,众位修士皆是激荡不已,跃跃欲试的就要走向擂台。
澹台奚居高临下的站着,勾起一抹笑:“那么,接下来就请被选中的第一组修士上台,各位,请全力以赴吧!”
......
随着一位弟子被雷击轰下擂台,负责主持事项的影卫便把木板上胜者的名字后划上了一道积分,又写上了下一组弟子的姓名,并对着台下喊了几声。
一连几组修士,都不是琅琊山的弟子,战斗也说不上有多激烈,江乐扬站的腿酸,看见伪装成青崖山弟子的魔道之人围着萧笙站着,三三两两的与他搭讪,他过去也插不上话,干脆离开了演武场,一个人去了群仙宫后方的一处小溪流旁,洗了把脸,又兀自叹了口气。
没有心情。
看着对方,却不能亲近,只能远远相望的滋味,让他觉得没有任何心情比赛。
什么破系统!
江乐扬朝着溪流里扔了一块石头,送我来了书里,没让我当成男主、反变成倒霉师兄也就罢了,还扭曲剧情让我跟男主谈恋爱,谈也就算了,又搞出来一些不能在一起的鬼原因,实在是劈头盖脸的泼了自己一头的狗血。
“反正那个澹台奚也变了性了,男主女二的初遇也没了,那么多女性角色的戏份都特么嫁接了我身上,为什么就不能顺便让我安安心心的跟男主过日子呢!”江乐扬恼怒着碎碎念道。
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什么叫变了形?”
江乐扬猛的一回头,险些掉了水里去,被澹台奚一把给捞了回来。
“你不在揽月阁上吗?”江乐扬问。
澹台奚松开了拽他的手,一歪头道:“跟掌门说了一下,便出来了。”
“不过不能太久,他最近离不开我。”澹台奚又解释道,“不过说了你也不懂。”
江乐扬心道:我还真的懂。
楚安君那可是超级boss,原著里的设定,他的修为前期时就已达轻易移山填海的程度,不过杀伤力有多强,身体就有多虚,飞升无望。
他想传位给澹台奚,手下的一宫便因此有些蠢蠢欲动,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十二宫暗潮涌动,杀机四伏的时候。
江乐扬想了一下:“那你不回去陪他,为何在这耽误时间?”
澹台奚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你这个蠢货,自然是因为我想来陪你。”
江乐扬想问一句为何,又怕他说一些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干脆闭上了嘴。
见对面的人没反驳,澹台奚又带上了一丝骄矜道:“你那师弟怎么不与你形影不离了?可是另结新欢了?”
江乐扬被戳到了痛处,只觉得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你何干?”
澹台奚不由得感叹道:“你师弟如今尚未到及冠之年吧?少年人最是靠不住,脑子一热什么都敢说,想必你如今应该也明白了。”
“留在这。”澹台奚抓着他的肩膀道,“我虽然没有来的热烈的感情,可是不会轻言舍弃,你何不与我试试?”
少年人最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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