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西厂
当今武林的江湖势利极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大燕的半壁江山。各中势利占领土地和百姓,其中的杀伐战争更是随意妄为,大大地影响了朝廷对百姓的控制和杀人犯法等行为的管理。
为了应对日益增长的江湖势利,先帝早在登基之初就建立了西厂,以朝廷的财力培育了一大批能力高超的人,里面的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从那以后,几乎每一件规模较大的江湖纷争都有西厂的参与,叫各个势利如鲠在喉。
江湖与朝廷的摩擦日益见长,到了现在,江湖人直接称那些西厂的人为朝廷的走狗,见之轻则嗤笑谩骂,重则拔剑相向,恨不得掘了对方祖坟那种。
今日江尧所发起的反叛争端,顾笑庸本以为对方只联合了中原里一些野心不小的江湖势利,没想到对方最大的倚仗居然是朝廷。
朝廷想要吞并武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漠北城虽然距离权利的控制中心很远,但其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可谓不重要。再加上近些年来漠北城与朝廷的交往越来越少,已经偏向于另一个势利颇为强大的武林势利了。也无怪乎朝廷要和江尧合作,一同推倒孤城主的城主之位了。
他们之间一个想要坐上城主之位,一个想要得到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自然一拍即合,共同策划了这一场密谋。
看到肃杀西厂众人提着武器飞奔而来,孤城主脸上随和的气息顿时散了个干净。他严肃又冷然地看向江尧,声音极为冷凝:“我自认待你不薄。”
要知道,江尧最初是以一个武功被废的乞丐流亡进这座城的。
城主的女儿喜欢他,孤城主也没怎么阻拦。把女儿嫁给了江尧,又一步步替对方修复受伤的筋脉,一点点把权利交给了他。
就算江尧不发动这场动乱,几十年之后,待孤城主死的那一天,这个城主之位也会理所当然地交给江尧。
听到喻雪渊传递给他的消息时,孤城主其实是不愿意相信的。他这些日子一直有个疑问:“你到底在不满些什么?”
整个漠北城对江尧近乎有一种再造之恩,是他们给予了他重生的机会和希望,却不知这人为何要联合朝廷的走狗,反扑向这座城。
“一个人骨子里就带上了自卑和背叛,不管你给予了他多少,他也会觉得不满的。”顾笑庸淡淡地插嘴,“所以啊,遇到这种人直接杀了了事,何苦花费这么多时间去培养一匹白眼狼。”
江尧一甩袖袍,冷哼道:“作为一个生来就优越,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获得所有人支持与帮助的人,没资格评判我。”
“我能从一个被父母遗弃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我自己的努力和争取。”江尧声音里带上了狠意,“你知道全身筋骨被废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变成乞丐被人随意辱骂欺侮又是什么感觉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堂而皇之高高在上地随意批判我?!你有什么资格??!”
“其他的我不知道。”顾笑庸抱臂,“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影大把你抱回葬雪山庄,你连活过那个冬天的机会都没有。”
借了别人的恩德,却踩着别人的命一步步往上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替自己叫屈呢?
顾笑庸懒得同这种垃圾争辩,拍了拍孤城主的肩膀就跳下了高台。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极其复杂又华丽的白色祭祀袍,从高台上跳下去时,那精致的衣袍便被瑟瑟的寒风扬起,叮当作响的玉石如同神殿传来的绝妙仙音,远远看去,倒真的像天上的神来到了人间。
黑色的长发如同飞扬的轻烟缭绕在耳旁,随着顾笑庸的落地,又极其顺滑地落在了他的肩头和背脊。顾笑庸看着奔赴而来的西厂众人,想了想,把那个白色的面具又戴到了脸上。
随意地拔出一把插在地上的长剑,顾笑庸冷眼看着混乱纷争的人群,脚尖一点就冲了进去。
身上的衣服太过厚重繁琐,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如同一片轻薄的云雾穿梭在其间,玉石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动人,仿佛参加的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而是一场神殿之上的舞蹈。
那些怔楞的漠北城民还有江湖人士见白衣祭祀加入了战场,一个个都回过了神,各种武器一齐上场,张牙舞爪地想要同冲刺而来的西厂众人拼个你死我活。
钟离无力地坐在高台底下,愤怒道:“喂!!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中了那什么软功散啊??!!”
其他人打架打得可激烈了,就他一个人软趴趴地待在角落,着实叫人憋屈至极。
顾笑庸抽空回复:“你去找一张黑色的纸,上面的金粉里我掺了解药的!!”
早在那个客栈时顾笑庸就对江尧起了警惕之心。
客栈里的玉面狐等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软功散,用以偷袭各种去那里的江湖侠客。而江尧是全程都在办理事后的一切事宜,收刮一包软功散简直不要太容易。
顾笑庸是桃木老人的徒弟,身上奇奇怪怪的解药本就不少。在假扮祭祀的神灵上场之前,他特意把篓子里的黑色纸片都洒上了解药。
江尧站在高台之上,借着风的力量洒下了药粉,以作不备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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