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哥带他回去睡觉了,明天再过来,”江期看他胸口起伏不平,不由担心他那颗脆弱的心脏。他一边轻柔地帮顾清寒顺着胸口一边安抚他,“你别担心,念念一切都好......”
缓了许久,顾清寒才有力气微微偏了偏头望向他。
“......你,你还好吗?”他问江期。
江期心中酸软苦涩,握住他的手亲了亲,干裂的嘴唇和胡茬戳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沙哑道,“你说呢。”
顾清寒微微一愣,凭感觉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笑了,“那天我说过的话......作数。”
“我说过的话也作数,”江期探过身来注视着他的眼睛,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我不会再离开你,你也别想再离开我。”
顾清寒无声地笑,“好。”他说。
即使像所有人说的那样,江期再次走向他仍然是重蹈覆辙,痛苦多于欢愉,他也要同江期赌一赌,赢了是坦荡舒心的将来,输了也要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必像从前,天各一方心怀不甘,各自煎熬。
这样想着,江期捧着他微凉的脸,避开输氧管轻而温柔地亲吻,“我想你,清寒,”江期喃喃道,“我特别特别想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温意缱绻了片刻,总算能安一安江期紧绷疲惫的神经。
床头的灯似乎太暗,顾清寒眨了眨眼睛,往四周试探性地环顾片刻,视线还是朦胧模糊,事物似乎蒙了一层厚重的雾,连江期近在咫尺的脸他也不太能够辨得清晰。
“江期,”顾清寒犹豫片刻轻声喊他,“你找宁泽来,我的眼睛......好像看不太清楚。”
病房里没有人讲话,只有宁泽给顾清寒做检查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期紧绷着脊背站在一旁,心里再焦灼,此时也束手无策,只能紧紧抿着唇,忧心忡忡地等着。
许久,宁泽收了小照灯,皱眉道,“肉眼观察没有发现器质性病变,要不等天亮让眼科过来看一下。”
江期一颗心放下又被悬起,起起伏伏的,像是架在火堆上,离着炙热的火忽远忽近一般难受,“那怎么就忽然看不清了呢?”他问。
“别紧张......”顾清寒低声安慰他,“没有其他症状只是视物模糊而已。”
江期紧张地喘了口气,皱着眉,握住他苍白的手指。
“我个人更偏向于是由于失血过多加重贫血导致眼底动脉供血不足才会视力下降。”宁泽思忖片刻道,“你平时应该是有贫血症状的。”
顾清寒笑了一下,“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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