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期愤怒之余觉得心里发酸,他眼眶干涩,紧紧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
他从电梯里直直冲向顾清寒的门口,气急败坏地接连按门铃,不出所料没有回应。
“顾清寒!开门!给我开门!”江期将门板拍的连连作响,但是门那边一片死寂,他不甘心地砸门许久,才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愣愣地站了几分钟,他猛然记起什么,再次冲向电梯。
二十分钟后,医院急诊科冲进来一个风尘仆仆面色阴翳的男人。他在几个忙碌的医护中搜寻片刻,一把抓住了宁泽的手臂。
宁泽正在写病历,被人猛然抓住也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见素日里镇静英俊的江先生此时面容灰黯发丝散乱,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很是张惶。
“……?”
“宁医生……”江期一开口,干涩的喉咙几乎咳出声音来,“顾清寒呢?他在这里吗?”
“清寒?”宁泽疑惑地皱眉,“他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江期的心如同再次挨了一记闷拳,他缓缓松开手,艰难地问道,“辞职了么……什么时候?”
宁泽也是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如实回答,“就前两天。”
江期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很沉,每走一步都要拼尽全力拖动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大脑却很空,极度疲倦之下,什么也思考不了。
他在医院大厅门口失魂落魄地坐下来,试图让凌晨阴冷刺骨的寒风把自己变得清醒。他怔怔地望着在街灯下泛着微微光芒的人工湖,想起那一天,跳进水里找戒指的顾清寒。
——他念念不舍的究竟是谁?是与他戴上婚戒的言今,还是他追去异国寻找的我?
江期的大脑混沌成一片,他抱住疼痛不止的头,沉重的喘息。
但他终究还是从混沌中抓紧一丝有光的缝隙,心想,我一定要亲口问他,即便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也要他留在我身边。
顾念天亮就生了病,低烧连绵神志昏沉,江河抱着他陪他打点滴。
江河的眉头就没有纾解过,他想,这样昏睡也好,不会像几个小时前那样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心疼的碎开。
江期过来坐了一会儿,握了握小朋友的手就起身要离开。
“去哪里找。”江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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