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输血给他。”顾清寒的面孔冰雕玉琢一般清丽苍白,他低声催促,“快一点。”
江期猛然望向他,“你说什么?”
没有血缘关系!这几个字像是玻璃砸碎在坚硬的地面上。他浑身犹如雷击无法动弹,大脑也一片凌乱,顾清寒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但顾清寒没有理会他,快步跟着护士一齐走向采血处。尖锐的针头穿过苍白的皮肤扎进青色的血管,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是随着血液的流失觉得越来越冷。
江期回过神来去找,却被关在采血室外只能焦心不已地等。终于顾清寒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脸色已是惨白。他急忙迎上去搀扶住。
顾清寒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江期半扶半抱着他,觉得他身体在细细地颤抖,“你是不是哪里疼?”
纵然他心里有千万种疑问,此时也只能先压抑住,祈求顾念能够平安。
顾清寒慢吞吞地摇摇头,或许他真的哪里在痛,可是失血之下,他除了晕眩和冷,其它感知似乎都迟钝了。
江期将手探向他的腹部,果然胃里又纠结成一团轻轻的抽搐。
“是我不好......”顾清寒忽然小声道。
“什么?”
“是我忘记了给他包压岁钱,所以他才没能平安......”他怕冷一样地瑟缩起来压着江期的手按向胃腹,“我可能真的照顾不好他......”
“不会的,”江期抱着他坐在椅子上试图帮他揉开那团纠结,“我已经给念念压岁钱了,他会没事的。”他轻声安慰。
顾清寒抬眼望着他,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忽然皱起眉来,偏头沉重地咳。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让他呼吸有些艰难。江期抱着他,都觉察到他的脊背发抖。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好吗?”江期理顺他额角被冷汗浸湿的发丝。
顾清寒摇摇头,“我不渴。”但他刚才跑来的路上被冷风扑到,还是断断续续地咳嗽,难受地干呕也不肯去休息。他的手冰凉,江期握在掌心里不由地皱眉。
但江期也只能陪他继续等待,终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宁泽走出来对他们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江期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他还来不来说什么,只觉得怀中一沉,顾清寒无声无息地仰面倒下去,眼睫森然地垂着,满是冷汗的面孔几乎白到透亮。
“清寒!”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