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成笑笑，专业是其次，是否是老板的心腹才比较重要吧。
“Margie姐，那我就准备下，咱们后天过？”
七点二十五，曾凡彦发了条信息：下来吧。
熙成没辙，想来躲是躲不掉的，他要做什么弄清楚了也好。
车还是停在早上的位置，走近时，门从里面打开，一股暖气夹带着极淡的铃兰香。
坐下，曾凡彦侧手拉了安全带稍用力，咔吧一声，熙成就被固定在副驾驶上。
“去哪？”
“回家。”
曾凡彦没转头，余光撇一下，放下手刹，小跑轰的一声冒出长串白烟。
一路无话，熙成发现车开的路线非同平时走的，几次想开口却又忍住。
“路不熟，单行太多，错过一个路口不得不绕大圈，你有急事？”
“没。”
“多开几次就好了。”
熙成看到曾凡彦竟然没开导航。冬日夜色下的法租界异样美，婆娑枝叶旁斑驳路灯投下陆离的影，路上行人不多，车驶过，临街店里星点的灯光影绰，像极了八音盒里的小世界。
身旁的人，彷佛是会发电，让熙成整个左半边身都是麻的，直到车停在了弄堂口。
“谢谢。”
“不请我进去坐吗？”
“不必了。”
“那么明早，八点半。这个给你。”
曾凡彦从后面拎出一个保温包。
“曾凡彦…….”
“没别的意思，顺路。”
“怎么会顺路？”
“对，就是顺路。”
矯情吗？真是。熙成懒得深究，他不说，自己也无需多问，只要不进尺，管他路到底是不是真顺。
“这是什么？”
“粥，等的时候买的。”
熙成犹豫下还是接了。门锁这才打开，矮身下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身后小跑拉风的声音响起，熙成回头时车已经没了影子。
曾凡彦接到哥哥的电话时还在车上。
“在哪儿？”
“路上。”
“哪个城市？”
“魔都。”
“叔叔说你这周都在？”
“是啊。”
电话里传来笑声。
“干嘛？你笑什么？”
“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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