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都快十点了,小小的烧烤摊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老板娘亮着嗓门在门口招呼客人,一股子的东北味普通话辣得心里暖乎乎的。
“哎呀,好久不见你啦!”老板娘还记得林阮,惊喜地从身后小冰箱摸出瓶可乐递给他。
“最近回家住了半个月,想你家烧烤想得紧,”林阮接过冰可乐,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看着就讨喜,“生意好了不少,换包了没?”
老板娘搓搓手,粗糙的面容难得染上几分小姑娘的羞涩:“换了换了,还是那啥名牌,叫啥……古吃!好几千,我都舍不得背。”
林阮眯着眼睛笑,说老板可总算不是不会疼老婆的大猪蹄子了,门面不大这一声清亮亮在吵嚷声中也格外清晰,大家都探头来看林阮,笑着给从厨房溜出来喝口水的老板鼓掌。
“看啥呢,你们也别站着了,今天姨给你们打八折。”
贺端吃不着烧烤,只能酸溜溜偷亲一口眼前香,酸的是同林阮一起吃烧烤的人。林阮在他面前虽然偶尔真实但是大多时间是拘束的,他最近对它的好全都倚靠过去“贺端”的身份,没有“贺端”加持,它不过就是一个整日恶意骚扰他的孤魂野鬼,说不定还想过把它给收了。
林阮低头打了个喷嚏。
第二十颗糖
第二十颗糖
路边的风挟着各种味往人鼻子里钻,林阮学不来划拳就压着心事看另外三人划拳,心事多了手里的酒杯就没准了,听他们笑一声自己便抿一口,抿着抿着两瓶就没了。
林阮喝不得酒,一瓶倒,瓶是啤酒瓶,被张华这个高中就能吹半箱的笑话死。
天旋地转的,也不管那桌子泛着一层油林阮就磕下了,晕得不行,他觉得自己再不赶紧主动倒下就要说胡话了。
他迷糊着看见徐卫东急忙把他拉起来,我看见托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呈半透明状,是它的手,还是他第一次见着。
兴许是喝了酒,那一晚上的梦乱七八糟的,他梦妈妈,梦贺端……
梦里贺端对他说:“我陪你一辈子。”
他突然就释怀了,管它是人是鬼,愿意陪他一辈子就行,那可是一辈子。
心里“咯噔”一下,念头转了又转,只留下一个:他答应和贺端讲它以前的故事,他还没讲。
明天吧,再不济后天也成,贺端的故事很长,他们的一辈子也很长,总有机会把故事讲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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