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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嘴上磨过三个回合,现在到了露真容的时刻了,侃昱收敛了笑意,正颜说道:“既然大人于这兵法奕术破有见第,君为客,吾为主,依‘客随主便’之意,吾自亲领南队,北队请由大人调遣,切磋三个回合,如何?”
“好,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还请侃兄手下留情!”
到这份上了,羊斟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就硬着头皮答应了。正要向前,只见侃大人指着他的头发,又加了一句:“北队乃披发之容,敢请大人落冠、披发。”
说完,他就要上手帮着来解羊斟的小官帽,那顶最为质朴的编外仿制皮牟。
这可惹得羊斟怒火暗生,虽然很不爽,但还是用手挡开了侃昱那不合礼数的手,说道:“不劳侃兄,吾自行解脱即可。”
站在一旁的良止,十分恭敬地过来接过了羊斟脱下的帽子,正而八经地端捧着,就像是捧着一件珍贵的瓷器那样,战战兢兢,这样子,让羊斟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侃兄,吾之所习六博,需6散落场,请予南、北双方各加二人为‘散’,原门将为‘枭’,再备箸若干。再请牵出一匹2龄牡马,后拉一根三尺滚木。”
“一切依大人!”
侃昱令手下学生,分别凑足了人数,以及牵来了所需之马,大家都充满期待,并且引来了“猎场”上其他所有的学生,大家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家当,渐渐围了过来,变成了一个很热闹的看客圈,当中,是即将开演的“好戏”———对攻。
羊斟虽然棋艺不精,但毕竟也是耳濡目染,应知尽知,这次较量,不能露怯!
纵身上马,羊斟的披发造型,第一次和这匹年轻的小公马油亮的马鬃、马尾,和谐到连色泽、曲度都几乎一致,配合着利落的上马动作,潇洒倜傥、行云流水一般,让这一圈的看客师生们,都不由得齐声叫好!
接下来的这般操作,更是让各位“大开眼界”:
只见这一人一马,来回驰骋,马后所拖的圆木便在场地的沙土上留下了弯弯曲曲的纹路,回环盘旋,绝非人工臆想那种“横平竖直”的简单图案。
不消一会儿,这整个操练场上,就变出了一个由“马”拉出来的“棋局”。
翻身下马,羊斟把马交还,指着场下的沙土制地、圆木拖制的“棋盘”,对侃昱说道:“此处,即为你我对博之奕局,投六箸,行六棋,可以开始啦!”
“呢个自然好,不过,吾要加多一样:南、北双‘散’若于局间相遇,‘散’子可否对攻?”
“哈哈,侃兄,此言差矣!应该话:仅当‘散子’相遇,双‘散’才可武攻;而你我之投箸行棋,乃为文攻。上下齐心,文武相合,最终先杀‘枭’者,为胜方!”
“赞!”
“仲有,若行至最后一步,投箸成‘五白’时,可任意越路杀对方至要‘散’子而‘牟’,倍胜,呼些为庆。明唔明?”
“明!如此,请!”
大家看得新鲜、热闹,呼声不断,尤其是当两散对遇暴打对方的时候,场下看客中竟然偷偷有人开始了私赌。
欢杀声震天,声流顺风越过了“一汪情深”、“引天论地”,甚至飘到了“浮世暂托”,惊动了祖乐、撒哈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儿,循声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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