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风生得俊俏,谦谦君子,任谁一看就是豪门公子出身。可谁知,竟是农民出身。
唐沥闲心绪起伏,想起自己。唐家算不得什么名门,好歹也是官宦人家,比不得安国公府泼天富贵,至少也是衣食无缺。
父母兄长还在世的时候,他也是千娇万宠的大公子,从来就没吃过什么苦。再如何,也比许如风出身好。可是同人不同命。
人家一个乡村小子,都能做世子公郎,未来的国公公郎。所有的富贵荣耀,都集于一身。
而自己,却因家道中落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老天爷太不公平。
其实这么想的人不止他一个,当初许如风和任俊林定亲的时候,多少世家豪门大跌眼镜,搞不懂是这个男人太有手段还是任俊林这年少有为的世家公子不举,居然放着那么多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低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子。
也无怪乎唐沥闲会心生不平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表哥似乎不大喜欢他。原本以为他是战场将军,杀伐决断,生性冷淡。但入府那日,他亲眼瞧见了那神仙一般的表哥,对着郎儿露出温柔如水的笑容。
那般柔情蜜意,天底下谁不动心?
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孤儿,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谋不得。可若能得表哥的宠爱,在这富贵的安国公府,自然也有一席之地。
可来府中两个多月,他也就只有每日晚上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才能见着任俊林一次,还是他们夫夫携手同来。
唐沥闲看得羡慕又嫉妒。
他想不通,这个表哥郎何德何能,能得到表哥这般的独宠。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表哥这般的儿郎,岂能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
他不幸痛失父母兄长,却也有幸攀上了安国公府这门亲。老天爷给了他胜过旁人的机遇,他为何不好好把握?
然而今天庄姨娘一席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庄姨娘虽说也只是个寄居国公府的外人,在老太君面前可比他得宠多了。如果庄姨娘告状,老太君肯定会相信。
唐沥闲心情浮躁,郁结难舒,竟然病了。
许如风听说后,有些意外。
“怎么病的?”
白风道:“说是思念父母,郁结于心,以至邪气入体,再加上他本来就体质柔弱,便这么病倒了。”
许如风嗯了声,又问:“严重么?”
“大夫说他忧思过重,最好择一僻静之所而居,舒缓心情,病自然就好了。”白风平平转述,“庄姨娘说他独居的小楼最是安静,适合表兄弟养病。她平时闲暇,也可照顾表兄弟,国公夫人答应了。”
许如风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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