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子倒是知道,但他时常云游在外,性子又孤僻,根本没人敢找他问。
见她走了,楚冰月忍不住朝坐在上位的吴方子觑了觑,按捺不住好奇道:“师叔,兰姨到底怎么了?什么人惹她不高兴了吗?”
吴方子瞥他一眼,目光沉着而锐利,甚至带着点不悦。
楚冰月一看,立刻把探究的目光缩回来,假装乖顺的低下头。
“问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去把谷中的机关阵法都补上,若被我看到还有外人入谷,必定打断他的腿。”
楚冰月被他凶得脖子一缩,忍不住撅嘴道:“又不是我惹兰姨生气的,师叔这是迁怒。”
谁知吴方子却用拳头轻轻垂了下桌子,瞥着她道:“不是你惹的也与你有关。这二十多年来,你兰姨从来没有放下对你和你娘的愧疚,她这样惩罚自己,还不因为觉得是她害死了你父亲。”
楚冰月顿时一惊。
没想到一个意外竟然引出了这样惊天的大秘密。
她在沧溟谷里呆了五年,从未听人提起过她的父亲。
当然,这个父亲指的并不是北王贺兰谨。
她惊愕的看着吴方子,用疑惑的声音道:“我父亲?师叔,我父亲究竟是谁?他的死怎么会和兰姨有关呢?”
关是稍微想想这其中的关系,楚冰月就能脑补出一大堆狗血剧情。
她的母亲、父亲、姨母、师叔,以及一个不知名的陌生人,似乎在二十年前陷入了一场极为复杂的纠葛当中。
以至她母亲未婚先育,她的父亲销声匿迹,她的姨母终身不嫁,她的师叔也至今单身……
这,确实复杂到一定程度了啊!
听到她的话,吴方子坐在位置上默了片刻,抬头看着她道:“多问无益,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总之以后不可以再轻易出谷,若是再与外人互通往来,我便将人打残,囚禁起来。”
他向来严厉,说话也言出必行。
看他这般严肃的嘱咐自己,甚至说出将人打残这样的狠话,楚冰月也不敢再有侥幸的心思,看着他点了点头。
吴方子说话完,也将茶杯掼在桌上,起身拂袖而去,把满心疑惑的楚冰月独自留在屋中。
她真是好郁闷。
这谷中个个都藏有秘密,却又谁都不肯告诉她,就连她想打听自己的身世都被严词阻止。
之后的两天,楚千兰一直呆在房中,甚少露面。
吴方子也像随时会爆炸的火药似的,看谁都不顺眼,连浩浩和越儿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
楚冰月为了避免当炮灰,便借着跟宋天星一起修复机关阵法的幌子,每天早上出门,直到忙到帮傍晚才回来。
直到三天后,这种压抑的气氛才渐渐好了些。
楚冰月沿着谷中的山路回来,就看到楚千兰像往日一样,站在院中等着他们,看到她走近,立刻朝她露出一抹浅笑。
见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状态,楚冰月立刻松一口气,连忙大步迎上去。
“兰姨。”
楚千兰看着她走近,眼底含着宠溺道:“这几日委屈你了,谷中的机关修复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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