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做点别的
钢化玻璃上沾满粘稠的猩红腥臭液体，几个变异半人在里面厮杀。
穿着防护服在记录的研究员，对着屏幕上布满绿色文字的仪器正在操作，他们发射音波，那几个变异半人果然停了下来，呆滞地站着。
但不过数十秒，就爆发更加剧烈的躁动。
原杰看完，问：“大概还有多久能完全实现控制？”
那几个研究员摇头。
原杰皱着眉，如果不能尽快达成，这样的情况迟早是要被改变的，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从实验室出去，有人走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原杰顿了顿，眸色深沉，然后往关盛知的监狱走去。
有人已经在审盛知了。
电击，控制住电量，不会要命，但是足够痛苦。
将人绑在铁床上坐卧着，四肢固定住，接上电，拉下开关时，盛知就会被电到全身抽搐扭曲，脸都忍到变形。
“盛市长，您上面究竟还有哪些大老虎？”审问的人淡淡地问。
盛知出了一头冷汗，唇色和脸色煞白。
他轻笑几声，“你让原杰自己过来问。”
“呵呵…”审问人笑了几声，“我们老大估计连见您都觉得恶心吧。”
盛知绷紧了全身，下颌轻轻发颤。
“您不肯说的话，只能给您注射吐真剂了，毕竟这也审问了半天。”审问人摇头叹气，“这吐真剂吧，足够难受，您估计会想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盛知闭上眼睛不说话。
审问人挥手，就有个卫兵上来，对着盛知已经暴出青筋瘦得恐怖的青白手腕注射吐真剂。
打下去没有多久，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盛知牙关作响的声音。
脸憋到涨红，唇瓣都咬出血。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盛知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然后开始吐，他本来一天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更是胆汁都吐了出来，一身的呕吐物，冒着热气，极其脏污。
审问人带着人离开，原杰走了进来。
盛知整个人已经虚脱。
他眼神虚幻地看着原杰，然后苦涩地笑了笑，绯红的眼角还有生理性的眼泪，“你到底有多恨我？”
原杰掏出手帕给他擦嘴和脸，“谈不上恨吧，只是你让我看明白了很多东西。”
“…”盛知的呼吸很急，他眼神濒临脆弱和绝望，“所以你…对我到底…还有感情吗？”
原杰站了起来，把沾了污秽物的手帕随手丢在了地上，他低头笑，“那必然是有的，不过又能代表什么呢？”
盛知被哽住无法回答。
原杰松了口气，“就像当初，你能把我送进实验室，现在嘛，我也能用你和央政部还一些东西，如果我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之后，你还活着，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啊。”
说不出的讽刺。
盛知苦笑出声。
…
全身装备好，把大个哄睡着交给静姐后，顾漾和原景鸢把越野车上的所有东西搬上了火车，然后开着越野车继续往前走。
跟着地图来到中心大厦，东倒西歪，到处都是粘稠发黑发臭的血迹，甚至还有残肢。
两个人找到电梯，坐了上去一直往下降。
降到七楼，门打开，整个走廊都是空荡荡的，灯也卡吱卡吱地闪停着，太！安静，安静到诡异。
两个人拿着A-545，后背交付给对方，一边查探着四周一边慢慢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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