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复杂关系
“楚胜，是何人？”
雨神的声音太过清冽温和，让裴渊这个问出那个问题的人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在这样一个淡漠红尘的神祇面前提那些污言秽语。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裴渊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般庆幸，庆幸自己幻化了另一副样貌。
“楚胜，就是那个怂恿你……”
楚无双带笑的眸子眯了眯，视线逼视裴渊，仿佛裴渊敢说出什么不敬之语，他下一刻就会反目成仇。
裴渊倒是不怕楚无双出手，只是他也知道说人家先祖不好，果断闭嘴，左手前倾，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家先祖，你行你来，劳资不伺候了总行吧！
楚无双当做没看到裴渊愤愤不平的眼神，顺着裴渊的手势接上话茬。
“楚胜，是我人族第一位带领反抗神祇的领袖，是我楚氏一族的先祖，只是在那个时候，先祖还不叫楚胜，叫楚，雨神可还记得？”
楚无双完全把自己当成雷霄楚氏一族，用语看不出异样。
雨神温和的眉眼带上了些许回忆的神色，似怀念，似怅惘。
“楚？是他啊！我又怎么会不记得他，他，可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呢！”
雨神的语气平淡温和，丝毫没有裴渊所想看到的听到“老情人”消息的激动。
裴渊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清楚野史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东西，本来可信度就不大，雨神会毫无反应才正常。
只是，下一刻，他就被打脸了。
“你是那个他的后辈？他不是说，要一直守着我，不娶妻生子吗？他违背了他的誓言，所以连名字也不敢用我为他取的？”
楚无双和裴渊瞬间有要石化的感觉。
敢情，野史它还真不是乱编的吗？
看到楚无双两人因为自己的话而目露震惊不知该做何反应时，刚刚一本正经说这话的雨神突兀地掩唇轻笑出声，只是眼眸深处，藏着浓浓的苦涩。
“这么久过去了，人族还是这般充满幻想，真好！”
雨神漂亮的眼眸中带上了回忆的色彩，让这方永远处于黄昏的神域染上了些许鲜活。
楚无双和裴渊同时觉得无比尴尬，这一刻他们还看不出来这位神祇是逗他们玩的就有鬼。
要说，果然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神祇吗？就算外表看上去再温和无害，对人心的把握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楚无双和裴渊可以比拟的。
楚无双脸上和雨神几乎如出一辙的温和笑容终于是挂不住了，换上了无奈。
“雨神，你……”
雨神如青葱般修长白皙的食指竖再唇畔，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俏皮中带着一丝长辈的温和，明明两种相冲的情态，在她脸上却一点不冲突。
“你既然是楚的后辈，按理也该算是我的后辈，我唤你无双和行？”
楚无双点头，正要开口，雨神又笑着接过话茬，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让楚无双开口。
“无双，你们先祖后来，怎么样了？”
雨神的眼中带着些许担忧和不易察觉的期盼，从她的表现来看，似乎野史中会将人族领袖和雨神拉扯出一段桃色，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些思绪在楚无双的脑海中翻飞，并没有耗去他多少时间，在雨神看来，就是她问出问题，楚无双沉默片刻，便轻声答道。
“雨神……前辈，楚氏现在他，早已陨落多年，毕竟，现在距离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十几万年。”
楚无双这样说，只是为了让雨神好受一些罢了。
但，陨落这一事实，对于雨神来说，似乎就是让她无法好受的。
裴渊敢肯定，在楚无双说出楚已经陨落的事实后，原本温和的神祇一瞬间气息紊乱，眼眶有泪珠一闪而过。
只是这样的失态只是片刻功夫，在裴渊想要仔细去看时，发现看到的还是那个高贵温和的神祇，而不是隐隐带着悲愤女子。
“他，死了吗？他说，只要能修炼，和神祇一样永远力量，他的野心会让他活得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死了吗？是那些人，没有把修炼功法交到他手上吗？”
雨神的美眸含着哀戚，哪怕之前听到楚胜娶妻生子有后辈子孙，雨神也只是稍稍苦涩，却没有现在的绝望。
这一刻，楚无双和裴渊终于相信，雨神和那位人族第一位反抗者领袖楚胜，确实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楚无双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先祖的……，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雨神前辈，功法交到了先祖手中，先祖他也修炼了功法，只是人族的寿命终有尽头，哪怕修炼到极致也是如此，何况当时只有一本粗浅的功法。”
雨神渐渐回神，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不好意思地冲楚无双和裴渊笑了笑。
“也是，当初我匆匆忙忙创了功法，楚，他再是天赋异禀，也不可能靠着那本功法登顶，是我，是我没达到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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