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媒婆去为你婆家的外甥女提亲,你也感到不悦?”妇人的妹妹轻声问道。
“一个病秧子,还是退过亲事的,有什么好?”秦璃的大舅母端着茶杯,饮了小半杯茶,一脸不甘地说道:
“真不知道,以那位公子的条件,在皇城之中,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名门闺秀找不着,非得要提那个秦璃?”
在她们两姐妹说话时,正好有位婢女端了瓜果,走到了雅间门口,就把她们所说的话,都给听到了。
那位婢女与石府的一位婢女是同乡,两人在西街逛一家绸缎庄时,不巧相遇了。这同乡一见同乡,自是少不了要闲聊一会儿的。
郭府的那个婢女,就把她所偷听到的事儿,说给石府的那位婢女听了。
石府的那位婢女在听了后,回到府里,在私底下告诉了石谨麟的夫人。
不为别的,只因为石谨麟当时在嘉余府,写书信让信鸽带回家时,在书信里提到了秦府的人们。
石谨麟的夫人会和家里的婢女们说,老爷在嘉余府那边,过的怎样。在写书信回来时,提到了哪些有趣的事,也会说给婢女们听听。
婢女们听过了,自是都有些印象的。
石谨麟的夫人在这些事情上,一般都不会隐瞒谁。当然,若是石谨麟在书信里,提到了与三公子有关的事,那她不管怎样,都是不会说给其他人听的。
没过多久,石夫人在进宫去见了一位贵妃,参加了人家的寿宴之后回来,遇到了前来石府等她的一位妇人。
那位妇人,正好就是秦璃的大舅母。
石夫人认识秦璃的大舅母。这不仅是因为,石府和郭府都在皇城之中,两家人住的地儿,离的并不算远。这转来转去的,总能遇到。更还因为,石谨麟和石大人同在朝中做官儿,两人在私底下,少不了会有些来往。
不过石夫人的身份很尊贵,是开国之君的女儿,婉宁公主。不管是她在嫁人之前,还是在嫁人之后,每次过生日,宫中都会派人来参加宴会。
有些时候,皇太后还会亲自派人来接她,把她接到宫中过生日。
石夫人在坐着马车,送秦璃前往宫中见太后娘娘的路上,对着秦璃和杜氏如此感叹道:
“时光飞逝,回想我当年嫁人的那会儿,也就只比璃儿小一点点。那时我的父皇还健在,虽然我嫁的近,就在皇城之中,可他老人家仍是不放心。对我的夫君谨麟是嘱咐了又嘱咐,那一天,他对谨麟所说的话,比我的祖母和母后对谨麟说的话,都还要多。”
说到这里,石夫人仰了仰头,免得泪水滑落。
每次进宫,总会想到她那已故了的父皇和母后,想起他们在世时,都待她有多好。再想想自己也为人母了,不禁在心里感叹:
生养孩儿,得花多少心思和精力,才能把孩儿教的更好。等孩儿长大后,又有多少天,是能陪伴父母的?
她和谨麟的孩儿们在长大后,难得在家陪伴他们几天。这不仅是因为孩儿们都很有出息,各有各的事儿要去忙。
还因为谨麟一直以来,都是为皇帝所信任的人,担起了保护嫡长子的重任。在这些年里,不是护送着皇长子去这儿,就是护送着二皇子到那儿。如今三皇子也成年了,他还是石谨麟的弟子,当然更得由石谨麟护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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