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峙行听到夸奖便跟着笑:“我还带了粽子。”
“我们去车里吃。”邢泱提着栗子纸袋和小黄鱼塑料袋,另一只手拿着黑色长伞。
邵峙行和他并肩走:“我回家,遇到了一只流浪猫。”
“嗯?”邢泱转头看他,深绿的眼瞳边缘一层金色的浮光,漂亮极了。
“小时候家里不让养猫,我喂过一阵子流浪猫。”邵峙行说,“为了摸摸它们。”
“平等交易,有来有往。”邢泱评价。
“我以为那只猫是我喂过的。”邵峙行说,“算算日子,我离初中时候已经十一二年,大概率不是同一只流浪猫。”
他们走进停车场,站在普拉多旁边。邢泱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邵峙行坐进副驾驶。
邢泱说:“去我那?”
邵峙行点头:“好。”
普拉多闪了闪大灯,驶出停车场的瞬间,大雨倾盆而下,打湿前挡风玻璃。邢泱拨一下雨刷器,问:“你没对象你爸带你去相亲没?”
邵峙行愣了下,诚实地摇头:“没有。”
“这么老实。”邢泱斜睨邵峙行一眼,“得给你奖励。”
邵峙行问:“如果我去相亲了呢?”
“有看上的吗加微信了吗什么时候结婚我需要准备多少份子钱。”邢泱一口气说完,“作为炮友,能不能给个折扣。”
邵峙行瞪邢泱一眼,垂头不说话。明知道邢泱在开玩笑,邵峙行仍然有点难过,这人提起离开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难道他们的关系只是炮友吗?
“哎,别生气啊。”邢泱扶着档位的手顺势捏捏邵峙行的手腕,“我瞎说的,我才不会参加你的婚礼。”
邵峙行看向邢泱:“为什么?”
“我的宝贝丢了,我得去酒吧找下一个宝贝。”邢泱说,他目视前方,清透的眼珠倒映瓢泼大雨,“谁离了谁不能活啊,对吧。”
邵峙行想了下自己离开邢泱能不能活下去,他当然能,就是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一片灵魂,想起邢泱时便觉得心尖酸涩。
长久的沉默,邢泱踩一脚刹车停在长长的车队身后,他看向邵峙行:“喂,想什么呢?”
邵峙行抬起眼睛,低声说:“我以后给你剥栗子。”音调平直,不露半分情绪,邢泱硬是从里面听出娇气和委屈,他轻快地回答:“好啊。”
邢泱听得出邵峙行的言下之意,他暂且答应下来,仿若答应一件小事。
这本身就是一件无法用大小衡量的事情,邢泱和邵峙行,两个独立的个体,拥有强势不服输的人格。无论是谁,离开另一位都不会是一件天大的事,至于难过与否,各自心里有数。邢泱不作出任何承诺,邵峙行也只敢以【剥栗子】隐喻堆积的好感。
诗文里描述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是什么?没人能给出答案。
邢泱说:“电脑在后座,你拆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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