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从片场回到望京,邢泱远远看到丁千雪拿着包等在办公楼门口。她身材高挑,肤白如雪,踩着一双六公分的细跟高跟鞋,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来:“好久不见。”
“千雪姐在上海玩得怎么样?”邢泱问。
丁千雪出差上海一个月,身形清减不少,她系上安全带,说:“不怎么样,又热又潮,而且我吃不惯甜口的菜。”她将墨镜摘下来挂在肩头的吊带上,“你呢?我看你胖了。”
“我胖了?”邢泱摸摸下巴,“不可能。”
“真的,下颌线圆润了些。”丁千雪捏捏邢泱的腮帮子,“你个儿高,胖点好看。”
邢泱拒绝聊天,打方向盘拐上马路。
丁千雪调笑道:“怎么,说你胖了不高兴啊?”
“嗯。”邢泱哼出一声。
“我给你带了礼物。”丁千雪说,“要吗?”
“什么。”邢泱目不斜视,装作并不在乎的样子。
丁千雪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给你的,木制调雪松香型。”她捞起邢泱的手腕喷了一下,“我在商场逛了一大圈,觉得这个味道最适合你。”
淡淡的香气散开,前调微苦,略带胡椒的冲。邢泱降下窗户通风,他看向丁千雪:“我在你心里是这个味道啊?”
“你等会儿。”丁千雪在鼻子前挥挥手指。
约有五六分钟,前调散尽,过渡到温和馥郁的中调,冷淡的雪松气息混杂木制调的沉稳,以及一点点柑橘的清爽。丁千雪嗅闻片刻,说:“怎么样?”
邢泱点头:“还不错。”
“后调更好闻。”丁千雪将玻璃香水瓶放在座位旁的储物箱里,“不生气了吧?”
邢泱鼓鼓腮帮子,勉强应道:“嗯。”
到达酒店门口,邢泱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停车,接过丁千雪递来的证件牌挂在脖子上。丁千雪挽起邢泱的手臂,说:“你闻下,到后调了。”
邢泱抬起手腕放在鼻子下方,温暖柔和的香气仿若傍晚拥着猫咪躺在沙发上,颇为慵懒闲适的气息。丁千雪说的没错,这款香水适合极了邢泱。
进入酒店大堂,各路记者济济一堂,长枪短炮四处摆放。一个月前毛云雅的父母指控周云航造谣诽谤,导致女儿自杀,一个月后周云航首次开记者会正面回应这件事,并且中间夹杂一个身份不明、神秘至极的大佬【今天也想转行】。每个记者都铆足了劲儿企图扒出蛛丝马迹,以求写一篇引人眼球的独家报道。
记者们走记者通道,邢泱和丁千雪走【其他】通道,两拨人通向位置不同的片场。
记者聚集区没有座椅,只有一排排的小板凳,记者们也不需要占地面积大的舒适座椅,他们更需要地方架起摄像机和收音话筒。其他通道放着舒适的皮质座椅,里面坐着所有事件相关人士,比如毛云雅的父母、公关、孙锦、周云航的亲友、娱乐公司的代表、以及一两个政府人员。
邢泱和丁千雪坐在第三排,背靠记者区域。邢泱的衣领被揪了一下,他回头,看到邵峙行站在他身后,白衬衫牛仔裤,胸前挂着一张记者证,对方冲他弯弯眼睛:“好巧。”
漂亮得像头鹿,邢泱心想,他说:“你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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