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峙行听他念叨,偶尔为自己的审美辩解两句,被邢泱暴力镇压,邵峙行只剩下最终表决权——决定是否付钱。
“我不要这个。”邵峙行指着购物车里的猫耳发卡,“这个也不要,”他指着黑丝袜,“还有这个,”白丝袜,“以及这个,”一个样式奇怪的锥形塞子。
“你上次说……”邢泱翻旧账。
“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邵峙行据理力争,他再不争邢泱就要蹬鼻子上脸再前滚翻三圈。
“哦……”邢泱删掉购物车里小情趣,见邢泱动作如此利落,邵峙行并没有感到安心,他后背汗毛竖起,总觉得邢泱有后招。
“听你的。”邢泱笑眯眯地仰头看他,两颗尖尖的虎牙俏皮可爱,“宝贝儿,奖励我。”
邵峙行低头吻他,飘忽的心脏安定下来一些,或许邢泱只是简简单单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他忐忑不安地想。
邢泱睫毛低垂,乖巧无害地窝在邵峙行怀里,全然没有外界传言的薄情寡义、唯利是图。邵峙行亲亲邢泱的发顶,又亲亲脖颈,通常是邢泱拥着他温言软语,这回换他抱着邢泱,倒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邢泱拿着手机往邵峙行怀里缩了缩,头枕着邵峙行的肩膀。邵峙行心头冒出一种危险的想法,他想控制邢泱,想让邢泱永远待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他盯着邢泱的脖颈,舌头舔过牙尖,低下头试探地咬了一下。
邢泱觉得痒:“别闹。”他浑然不觉身后的邵峙行黑黝黝的眼瞳仿若择人而噬的豹。
邵峙行松开邢泱颈间的皮肉,不满地搂紧邢泱的腰腹。
安静无人的偏僻四车道,一辆白色普拉多在车道边缘。日头偏移,恢弘的霞光铺满半个苍穹。晚风拂过枝头,叶片呼啦作响,夹杂一两声喜鹊的鸣叫。
经过一番争论,两个人好不容易达成一致,买下两件上衣、两条裤子、一双鞋和一个帽子。
邢泱不服气地说:“柯基图案的哪里不好看?”
“太幼稚了。”邵峙行绷着脸反驳。他穿着柯基图案的T恤怎么开周会,本来今天闹腾一遭,他快要镇不住底下人,到时候金粟他们看到,不知道又要脑补出什么奇怪的情节。
邢泱将手机还给邵峙行,坐起身下车,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走吧,送你回去。”
邵峙行惯例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温润的黑亮眼瞳瞧着邢泱:“你明天忙吗?”
“我明天有事。”邢泱发动汽车,“你去采访的话记得要发票报销,薅资本主义羊毛,别薅我羊毛。同是打工人,相煎何太急。”
邵峙行闷声不说话,沉默半晌,他看着路口的红灯倒计时,问:“你知道邱和崧吗?”
邢泱握紧方向盘,轻点油门起步,不动声色地问:“知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最近看到他的新电影。”邵峙行面不改色地编瞎话,“演得好烂。”
邢泱放松警惕,接茬:“他演技一直没长进。”
普拉多在天通苑地铁站停下,邵峙行解开安全带,被邢泱伸手勾住脖子吻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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