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恐怕不愿意见我。”血线脱离到半空之中,细细延展开去,晏锦屏顺手拨弄了一下,带着一种微妙的、难以仔细分辨的情感,动了动嘴角。
“这可由不得他。”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没见沈连星跟上,有点纳闷地回头,沈连星还站在原地,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晏锦屏:“……怎么了?”
做什么忽然这样看着自己?
沈连星叹了口气,快走两步跟上,皱眉道:“你——你下回就不能不用这么伤身体的方式?”
“这算什么。”晏锦屏总算知道这人在纠结什么,不由得失笑,将手伸给沈连星看,“没事,你看,这不已经好了。”
晏锦屏的体质异于常人,整体上而言是由火焰组成的,只不过是火焰破了一道小口子而已,要愈合并不困难。
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但血已经止住了,边缘泛着点惨淡的白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长好。
晏老板本人压根就没长那根弦,对于他来说,这种小伤,简直就约等于没有,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也不疼,真的。”
假的。
疼就是疼,哪里有什么高低等级区分?
但他就是这么个性格,不拿自己当回事,沈连星一早就了解晏老板这破习惯,沉默半晌,只能皱眉道:“可我心疼。”
这话简直要酸倒人的大门牙,沈公子游刃有余小半辈子,除了某些特殊时刻,何时这样矫情过?
可这是实话。
而且沈连星早就想说了,这会儿两人一边赶路,他一边盯着晏锦屏不放,非得要个答复不可。
不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施法,只是下一回,能不能不要将伤害自己当做是理所当然?
晏锦屏……晏锦屏终于懂了。
“我知道。”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移开视线,低声道。
“下回……不会这样了。”
对自己好一点呀,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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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晏锦屏这个人看着挺好,但实际上他对‘自己’是不大在意的。这么多年,他习惯于独自一人解决所有事情,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把事办成,只不过是受点伤,或者失去点什么——都没有关系。
尤其不怕痛,是因为早就习惯了。
因为没有人会帮他或者心疼他,所以他自己也从来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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