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次卧的小夜灯去漱了口才一前一后地回床上躺下。
窗外的鞭炮声弱了下去,但时不时仍传来一点细微的烟花绽开的声音,不算扰人,反倒因为这浓厚的阖家欢乐的年味而生出一种融洽与欢悦的气息,落在耳畔让人心安。
被子被轻轻掀起一角、Alpha小心躺在身后的窸窣声仿佛被无形中放大了几倍,落在柯迟鼓膜上引起跳动更清晰的心跳声。
明明两个人故作不知地一起共睡了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却还是在此刻忍不住有些紧张,更准确来说,是有些莫名的期待,一种会让柯迟心底生出一点对自己的耻意、又会让他脸红心跳的期待。
Alpha温厚的胸膛轻轻贴上他后脊时,柯迟的呼吸也停滞了一瞬,他微微睁大眼,在黑暗中有些局促地颤动着眼睫,却忍着没有任何要撤开的动作,连信息素也抑制不住地从后颈溢出几丝。
馥郁幽雅的玫瑰香气,在这样的氛围里无论任谁来看,都会视作一种有意的勾引。
柯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微微沉下去了一点,呼吸也悄悄屏住了。
但他没有听到Alpha的嘲弄,也没有听到诘问。
只感觉到成子言温热的指尖在他后颈处的发轻轻拨了下,替他遮住了因为受损而无法自由控制信息素的腺体,怜惜地隔着发轻轻地吻了吻,声音很温柔,语气也显出一点虔诚,仿佛在和他做自我检讨:“对不起……我好像对你的信息素毫无抵抗之力。”
可是他们之间的契合度低到连临时标记都无法成形,更别谈这样低浓度的Omega信息素会对成子言有什么引诱力。
那他口中毫无抵抗之力的是什么?
柯迟心绪杂乱,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声响混杂在一起,让他去探寻、去思索那些他以前不敢、也认为自己没资格多想的事。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前几天还骤降温,会疼吗?”成子言的唇离开他后颈的发,稍稍撑起身,一只手从被子下环过柯迟的腰带着他往上移了些,询问的声音很轻也很自然,以至于柯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顺着他的问话回答:“还好,不怎么疼了。”
柯迟脱口回应完才猛地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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