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看着木惜迟,眼神古井无波,半晌道:“殿下对你很好。”
木惜迟正在如数家珍,忽而被打断,“啊?啊,对啊,殿下真大方。”
南壑殊:“殿下洒脱不喜拘束,和你很对脾气。”
木惜迟盘膝坐在地上,闻言怒拍大腿道:“可不是么!我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南壑殊:“殿下即是未来的天帝,将来权势更大。这些玩意儿又算得什么。”
木惜迟听了,不由痴痴地道:“是啊,我很羡慕他,生来就注定能继承这么多财宝。”
南壑殊想起一事,问他道:“日间钟粹殿外,你与苏哲被守卫盘诘。苏哲身上已有赃证,抵赖不得。至于你,真的不曾拿过什么么?”
木惜迟垂了头不答。南壑殊便向袖中一捏,将手一撤,洒落一地月辉星光。
南壑殊:“这星月琉璃盏曾到过你身上,因此留下这些痕迹,今日我搜你身,手上沾上这些星辉。”
木惜迟一下站起来,道:“我是要将它拢在袖中,在暗处瞧它的光辉的。没想拿走!公子疑心我偷盗,将人看得这样扁!”
南壑殊也随之起身,“虽我信你,可换了旁人呢?若是教那守卫搜你身上,发现些蛛丝马迹,你如何辩得清!”
木惜迟咕嘟着嘴不说话。
南壑殊:“说这些,无非劝你谨慎,天界非无念境可比。虽有殿下护着,你自己却万不可大意。”
木惜迟见南壑殊神色悲戚,大有不忍之状,自己也就伤感起来。“天界不好,公子咱们快回去罢。”
南壑殊:“你分明喜爱这里,为什么又着急回去。况梓林宫宴事未了,我们所有人都不能走。”说毕仍旧打坐。
稍晚一些时候,太子差人送来一壶佳酿,指明是赐给木惜迟的。木惜迟接了,便问南壑殊:“公子,我能饮酒么?”
南壑殊阖目说道:“殿下一片好意,不要辜负了。”
木惜迟遂拿了一个小杯,自斟自饮起来。
不过多时,酒气上脸,只管把眼睛乜斜着瞧南壑殊。
“公子,我同你讲一个秘密。其实我偷过东西的。”说完自己笑笑。
南壑殊也便看着他,“何时?”
木惜迟:“在凡间时,你还是南明,而我是木晚舟。你的眼睛被毒瞎了,身体里的残毒驱不尽,需要按时服药,你怎知那药有多么昂贵,我的工钱又如何负担。于是我索性去做了药房伙计,趁着掌柜的不留心,偷那么一丁半点的。等攒够了才按方子煎了喂你吃,饶是这样,时常还是接不上。”
南壑殊道:“你可以直接告诉掌柜家里有病人。让他便宜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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