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干什么?!”
“你还说我呢,你看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单当当然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是什么,但他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死小子咬他的伤口干什么。
步古:“原来阿当哥昨晚把我支走是看上了谁吗?”
那为什么不找他啊,他很愿意的。
单当:“……”嘤嘤怪为什么这个表情,就算他昨晚看上了谁,也没有对不起他吧。
他怎么跟个怨妇一样的。
“你管我看没看上谁,我问你咬我干什么?”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那在步古看来就是他承认了外面有人了。
“你真的有人了?阿当哥你怎么能这样?”
单当:“……我哪样了!有什么人啊!什么有人啊!有人什么啊!”
这个死小子天天读书读傻了……?
难道读书人说话都是让人听不懂的吗……?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咬我?”
单当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
可是步古还是跟没听到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红着眼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单当:“……”
单当懵了。
“你咬我你还有理了!?干嘛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我,我又没给你委屈受。”
步古嘟着嘴,委委屈屈,红着眼睛跟吃不到胡萝卜的兔子差不多。
“阿当哥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尚淳亭干了什么?是不是去找人了?”
单当看着步古理不直气也壮的问他是不是去找人了,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咬我呢?”说着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
步古气的发抖,喘着粗气大喊:“咬你怎么了?我就咬,咬死你算了。”
喊完他就跑出去了,看背影还用袖子抹抹眼泪。
他看着这个死小子气成这样,十分不解,怎么这么不讲理呢,平时不这样啊。
难道是在家里生气了?
生气了来咬他干嘛啊?
谁惹的他去咬谁啊,真是不可理喻。
两个人馿头不对马嘴的讲了半天,终于把嘤嘤怪气的跑了出去,他还不明所以是自己把人气成这样的,还说人家不可理喻呢。
单当在屋里挠挠头,心想:这个死小子跑出去不会出事吧。
又转念一想,步古从小就在京城里四处乱窜,这么大的人了,能出啥事儿。
就没管,接着上床睡觉去了。
跑出去的步古没看到阿当哥出来追他,伤心欲绝,他想回来吧,又觉得自己主动回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去吧,一夜也没怎么睡,躺到床上不一会就带着泪痕睡着了。
还是年纪小了点,虽然很喜欢一个人,但也只是喜欢,从没有想过未来要和这个人怎么样。
*
齐从躺在床上听汲井说他和那个人的爱情故事,听着听着也睡着了。
本来一夜就没怎么睡过。
封妈妈对能挣钱的蓝米还是很好的,至少在生活上来说是的。
齐从在这里的八年除了刚来的那两个月经常受欺负以外,都过的很好。
所以汲井才会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去了这里,就是个废人。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地上睡过了。
汲井看他睡着了以后就停止了声音,出去了。
汲井一直就以为齐从昨天晚上真的破身了,又找到了哥哥,所以才闹着不想呆在这里的。
该睡觉的睡觉,想告状的告状,白翡去外公家给他爹上了眼药后,从府里出来,直奔尚淳亭。
夕阳西下,尚淳亭伴随着红红火火的晚霞开门营业,睡醒的蓝米们个个梳洗打扮。
齐从睡醒以后,弯弯给他穿了一身圆领白袍,一根白色发带束起一肩的青丝,眉心画了一个银色的花钿,昙花样式。
衬得人思文俊秀,流动云间,美中不足的就是哭着睡着的眼睛又红又肿。
弯弯暗自着急:“公子,眼睛肿成这样还怎么见人啊。”
齐从倒是一点都不急,应该说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没关系,一会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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