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指着她胸口的一处刀伤,从胸口穿至后心,而她身上其余的刀痕不过是逗着她玩。确定了致命伤乃是胸口这道贯穿伤。
崔珺看着女尸手指甲里的泥土,绣花鞋尖的磨痕,尤其是她胸前的一块布片,因趴在地上爬与后背的衣服的衣料磨损度不同,胸前的一块似乎因勾到了石头,有部分抽了丝。
崔珺指着女尸肩部的一块泥土,像是人踩在上头留下的印子,“倒像是先让她丧失了跑的能力,她只能爬着逃走,但是天又黑看不清路,被凶手在后头慢慢追赶,到了河边凶手玩腻了,便将她翻过来踩在肩膀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便从胸口贯穿,杀死了她。”
崔珺这样喃喃说道,便顺着女尸所躺的地方朝后看去,虽早起时这里被人围观了,四处都踩着各种脚印,却还是让崔珺在凌乱的土里找到了几滴血迹,顺着找下去还是能看到随着女尸生前的路迹。
“那里是什么?”崔珺指着另一处河岸边。
人群里有人回:“那边本是要渡船的临时弄得一个桩子,不过船老大因为身体不好,今年开始人们就不在那里渡河了。”
崔珺点头,走近了看,木桩钉在了湿润的土里,还有个不用的螺角,能发出声音的,村民解释说以前谁要渡船,就吹这个,不过一会便有船过来。
说及此,便有人说道昨日好像听到这螺角的声音了。
“你这是睡迷了?这都多久不用了,还有人吹这个?吹了也叫不来人啊。”
崔珺听此便问那人可是千真万确,那人想了想,结果自己也不确定了,被人一说是不是睡迷了,自己也怀疑了起来。崔珺便是想到或许昨晚吹响了螺角的便是女尸,她以为会有船来接她,却不想招来了杀身之祸。
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晚上来到这地方,身上还带着许多首饰银钱,看起来便是鬼鬼祟祟的,像是携着巨财逃跑似的。更何况凶手若是为财,却没拿走她最值钱的东西,或许是有意为之,有人故意利用了这点,指了这么一条死路给她,而她吹响了螺角,便是告诉凶手她来了。
崔珺想了会,那边衙役跑过来轻声耳语了几句。
“你是说得意楼?”
衙役点点头道:“是的,方才布包里有样东西似乎刻上了得意楼的标志,我想这人或许是从得意楼里跑出来的。”
崔珺恍然大悟,若这名女尸真是得意楼出逃,那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到这地方也有理由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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