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铄不是让人操心的性格,他做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就算当真是要用躲藏的方式逼傅楠离开,也绝对不是什么都不说,就算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最起码陈渊临也应该清楚他的计划,不管事情怎样发展,都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让人着急。
而且这件事情里奇怪的不止这一点,傅楠的表现也值得推敲,她爱乔铄都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当年不过只是听到乔铄喝醉之后的喃喃自语,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处心积虑的要毁掉自己最好的朋友。
为了能和乔铄在一起,她不顾是家里最痛苦无助的时刻,硬是跟着他出了国,难道现在就因为他一句,我不想管你了,你自己走吧,傅楠就能不爱了?如果这么轻巧就能放弃,那她之前何必疯魔?
而一个爱乔铄爱到变态的人,在得知找不到乔铄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找了各种理由在证明他消失跟她没关系,她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这不是傅楠该有的反应,除非她一早就知道乔铄找不到了。
一个大活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毫无踪迹,但要是他没有办法再向外界传送信息了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做最坏的打算。”安桐的声音在微微发抖,她握紧墨宸的手,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那换一种方式找人。”
“你什么意思?”陈渊临狠狠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我的意思是,乔铄哥很有可能出了什么意外,现在不一定。。。。。。”
“不可能!”陈渊临一下激动起来,明显不愿意接受这种说法,他冲着安桐就吼了起来:“就算你不喜欢乔铄,但想着他对你的好,也不能这么说他吧!他为了你放弃事业,放弃前途,甚至放弃自己的终身幸福拉着傅楠出国,他又不会来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你有必要这样诅咒他吗?!”
“你冷静点!”墨宸当然是听不得有人用这种语跟安桐说话,况且安桐根本就不是这意思。
“陈助理,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桐眼圈微红,这么说乔铄她也难受,她当然知道乔铄为自己付出了很多,牺牲了很多,她也想他现在能健康的生活着,但没有什么情况能说明他还平安,那怕一点点也没有。
“那你有什么理由觉得他是出了意外?”
其实这种想法陈渊临不是完全没想过,但每次只要想到他都很主观判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直接略过。
“乔铄哥父母早逝,没有其他亲戚,也没有兄弟姐妹,他没有家人可以联系,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又都在同一个地方,他失踪之前你们没有之间没有出现任何矛盾,那他就不可能突然不联系你。”
“可是有段时间他还在回复我的消息……”说到这里陈渊临的眼神一下变了,安桐看着他:“你也想到了吧,以前你跟我说过,你觉得有段时间回复你的不是乔铄哥,如果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不自己回复你,而要找别人代劳呢?”
“除非他自己回不了消息了。”陈渊临艰难的说出这个结论:“所以我现在应该去墓地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立他的碑吗?”
“确实应该。”陈渊临刚刚吼了安桐,墨宸现在自然没啥好脸色:“先去墓地找,没有再去医院查,尽量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植物人,瘫痪,傻子这一类……”
陈渊临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桐赶紧拉拉墨宸的手,让墨宸转过头来看着安桐,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单纯想让那个姓陈的不痛快,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她听的:“只有从一开始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理智的接受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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