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皱眉,难以理解:“为什么?”
“可能觉得死者为大吧,不想让孩子死了都遭受这种痛苦,能理解。”许斯年看了一眼腕表,对宿宿说,“好了,别想了,快睡觉,明天我接你们回橘井堂暂住一段日子,这里被砸成这样,先关门歇业一段时间,等这事平息我再找人重新装修。”
他说完起身,帮她关了灯,只留了窗边一盏昏黄的台灯。
宿宿高中三年都在学校住校,前段时间刚高考结束,迎来了人生中最长的暑假。她想起自从哥哥独自接管橘井堂后,他在泉香堂这边的房间就被改造成了储物室,里面堆满了杂物。
她叫住他:“哥,你怎么办?”
“我去楼下候诊区的长椅上将就一晚。”
宿宿一听,这可不行。
她说:“楼下空调被闹事的患者家属砸坏了,我看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凑合一下吧。”
她说着翻身坐起,从壁橱里翻出一床被子,给他在地上简单打了地铺。
许斯年想起室外的高温,索性没再推辞,合衣便睡下了。他累了一天,忙前忙后处理各种事项,方一沾枕头,眼皮就沉得再睁不起来,倏忽间熟睡过去。
宿宿却辗转反侧,怎么也没有睡意,眼看东方既白,有晨光洒进来,她无奈翻身,看向躺在地板上的许斯年,他连睡姿都是笔挺的,宿宿无端就看愣了。
她哥长得可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女孩子。
这一夜漫长且周折。
第二天,梁小青和Mandy一起在医院附近的早餐铺吃了早餐。
而对于Mandy前一晚对她说的话,梁小青还是有些恍惚。
夜里她抵达医院的时候,裴禅和的麻醉药效已经退了,刚做完手术的他右眼被罩上了一层纱布,正躺在病床上心事重重地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听到声响,机警地转过身来:“Mandy?”
梁小青有些意外,怔在原地哑口无言。
他是右眼做手术,左眼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怎么他却像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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