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努力安抚着许知景的情绪。
这一刻,许知景觉得自己很糟糕,明明是他惹的祸,结果却是阮冬天来安抚他。
“没关系,害怕就是害怕,没有什么好丢脸的。”搭在许知景手上的手很温暖,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反手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你现在害怕也好,以后继续害怕也好,都没有关系,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所以,以后害怕的时候,你能告诉我吗?”许知景的声音里有忐忑,“至少,让我知道,让我陪着你。”
黑暗里,阮冬天的眼睛里有水渍在迅速聚敛。
在过去的时间里,阮冬天经常经历的一件事就是别人听说她怕猫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还要说“猫多可爱啊,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哈哈哈”……
每当这种时候,阮冬天心里总会觉得气闷:“你可以怕鬼、怕蛇、怕蜘蛛,我为什么不可以怕猫?”
就像有的人觉得吃花生过敏的人多矫情一样,有些人觉得她怕猫也是矫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她怕猫,但他们不是她,怎么会清楚当初的她有多绝望,又怎么会知道她有多害怕?
只是这种话,阮冬天从不曾说出口。因为说出来了,别人也只会认为她在找借口,从来不会反省自己。
直到今天许知景告诉她,她可以害怕,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用强装坚强和镇定,可以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的害怕与恐惧,他的话像是清澈河底的青荇轻柔地挠着她的心房,舒服得让她忍不住要哭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哑着声音说:“好。”
黑暗中,许知景慢慢地笑起来,如释重负,却又愈发心疼。
阮冬天的情绪好了七七八八,霍飞宇他们的心也都放了下来。晚上凑在一起乐呵呵地吃了饭,围着篝火烤了麦穗,还在周阿姨那里要了一副扑克牌。不斗地主也不干别的,就抽老鳖,一直抽到十点多。
阮冬天顶着一脸的卫生纸,看着许知景光滑的脸,艳羡不已。都是抽老鳖,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干干净净?这人运气也太好了。
许是她的眼神太热烈了,许知景察觉到了,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阮冬天捏着卫生纸跃跃欲试:“许知景,你不觉得你有点不合群吗?”
“有吗?我没觉得。”许知景有些警惕地看着她的手,瞬间明白她想干什么。
“大家脸上都贴了纸,我都快成卫生纸筒了,就你干干净净的,你好意思吗?”阮冬天“嘿嘿”一笑,朝许知景扑了过去,“让我来给你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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