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锐有些尴尬地偏过头,脸上浮上一抹红,“她今天没来吗?”
“你不知道吗?”大姐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斯宁已经辞职很久了。”
他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他近乎脱口而出地问了一声:“为什么?她不是很需要……”
她不是很需要钱吗?
这句话他没能全部说出来,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她搬家那件事。
那次他去医院找了她之后,他们之间就一直冷战到了考试那天,那之间和那之后,傅斯宁发生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刻意去留意。因为他觉得,他没有兴趣知道那种事。
很奇怪,他的心情并没有跟着他所想的轨迹走,高考过后,一直到现在,他发现他特别想要再见见他,尤其是在出国前夕,他忽然想再欺负她一次。
欺负她,然后看她眼底露出愤怒的小火苗,他觉得很有趣。
可是他来了,她却不在这里,并且从好几个月前开始她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他拦了辆的士去了医院,不在超市做兼职了,但肯定还会在医院陪伴爸爸吧!这么想着,心里浮上一抹奇异的喜悦,那让他的心跳开始莫名地加速。
只是走到那间病房时,他的脚步僵住了,预想中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这间病房里早就换了其他的病人。
她不在这里,那她去了哪里?
心里忽然慌了起来,他跑到服务台问了才知道,原来傅斯宁的爸爸,在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没能挨过去,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脑中一片空白,站在医院的大厅里,灯火如昼,他眼中一片茫然与无措。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失去联系,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世界消失,那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02
春城与水城之间,隔了五个小时的火车车程,十月是桂花的时节,春城的市花就是桂花,每到这个季节,走在大街上就能闻到香到发甜的桂花香。
傅斯宁住在老城区,弄堂尽头的一户人家,她租下二楼向阳的一个房间,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她把爸爸葬在了爷爷奶奶的墓旁。
她仍记得,下葬那天下着雨,为数不多来送行的人走开之后,傅斯宁在墓前等了很久,再也没人来了,才转身离开。她处理好了一切,将那个小小的寂寞的家都收拾干净了,第二天,她就拖着行李箱奔赴春城。
她是和谢逢一起来的,谢逢来是为了念书,她来,是想在他附近不远的地方,寻找她的答案。
决定租下这个房间,是因为这户人家收拾得干净。不大的院子里,种了很多品种的花草,古朴的墙壁上,攀爬着一片爬山虎,站在楼下,仰头望上去,是一片葱郁的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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