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心里咯噔一下,“谢逢翘课?”
不,不对。
“谢逢知道我搬家了?”我觉得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因为许锐都愣了一下。
我明明不想让谢逢知道这件事,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我不想他知道!
“你为什么要问他!”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遽然断裂,我朝着许锐大喊道,“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许锐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我好不容易隐瞒住了,我好不容易放开了谢逢,让他可以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他为什么要去问谢逢!
“因为我犯贱!”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很轻,语调却很重,“傅斯宁,我犯贱行不行?”
他的眸光一寸一寸地冷下来,最后得热度尽数消失,他说:“明知道你期待出现在你眼前的是谢逢,却一次次地碍眼的出现,也对啊,我就是阴魂不散,就是要来碍你的眼。”
“对不起。”我意识到刚刚自己生气之下,说出了伤人的话,“我只是……”
“我明白。”他打断了我的话,他像是在一瞬间,什么都懂了,“给你造成了困扰,我说声抱歉。”
我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许锐已经转过身走掉了,我觉得我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不能在我说了这种话的时候,让他走掉。
“许锐!”我喊了他一声,想要追上去,然而有人捉住了我的手臂,强势而坚定地拽住了我。
我惊得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
“谢逢。”我喃喃地喊了他一声。
“是我。”他点了下头,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一定要这样吗,傅斯宁。”
他连名带姓地喊我,语气里的笑意不见了,嗓音低沉认真,“我记得我说过,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搬走!”
“我也说过,乌龟希望兔子走得远远的。”我撇开视线看不与他对视,“而且你答应我,你说如果这是我的愿望,那你会做到的,你说兔子一定会走得远远的。”
“可是那不等于兔子就答应不再管乌龟的事!”他低喝道,“我忍耐着,忍耐着,每天都在忍耐着!凭什么许锐可以靠近你,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因为你和许锐是不一样的,这句话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我拼命压制住了,不能说,不可以说,一旦说了,这大半年我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不公平啊,傅斯宁。”他忽然低下头,他的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抓着我手腕的手,还没有松开,“只限制我,不限制其他人,这太不公平。”
“那天你晕倒,我送你去医务室,却不敢让你知道,因为我答应你会走得远远的。后来下雨,我去给你送伞,最后拉你进入伞下的人却是许锐。就算你追过来,我也不敢让你知道那个人是我。甚至你还在做兼职的时候,我每天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等你一起回家,却因为答应过你,不敢让你知道我就在你身边!我不明白,傅斯宁,为什么是我,就不可以。”他声音里满满都是焦虑和无措。
我仰着头,原来那天,我昏倒之前听到的声音,看到的人影并不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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