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许锐的举动引得教室里一阵喧哗,有以前高一同班的同学,将视线在我和谢逢身上来回徘徊。
我低着头,谁也没有看。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班主任,他继续将其他学生的座位排好,只是他走的时候,视线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为什么要和我同桌?”明明之前偶然遇见,他对我的态度很恶劣。
“你管不着!”他说着,趴在桌子上,衣服上的帽子将他的头藏在里面,有栗色的头发露在外面,这让他看上去,像一只戒备心很重的猫。
好像是在一瞬间,宁静的水面被从天而降的巨石打中,惊起一阵粹白的水花,而后再慢慢地恢复平静。
原先高一的时候,班上只有我一个人不上晚自习,到了高二,班上不上晚自习的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许锐。
后来我听贺佳期告诉我,许锐以前和她一个初中,旷课是常有的事,到了高中,整个高一,到学校上课的天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她特别好奇,为什么许锐会选择我当同桌,我将和许锐第一次遇见的情形告诉了贺佳期,贺佳期顿时用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我。
她仿佛什么都懂了,而我却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
晚上谢逢下了晚自习去找我一起回家,公交车缓缓地从城市的中心线穿过,霓虹灯一闪一闪地落在车窗上。
“为什么没有让我和老师说?”谢逢轻声问我,“不和我同桌真的好吗?”
“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同桌啊。”就算我再怎样不想去面对,事到如今也无法再逃避不去面对。
江敏芝其实什么都没有说错,谢逢可以更优秀,更耀眼。
“我不是说过吗?如果谢逢你有想做的事,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去做到。”我说,“我已经不是八岁时候的那个我了,谢逢,十八岁的傅斯宁,已经长大了。”
谢逢怔住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而且,我们还是同班,每天一起上学,晚上一起放学,这样和以前也并没有区别。就算不是同桌也没有关系的,因为我知道谢逢你就在那里啊。”所以是不是同桌,甚至是不是同班,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永远不会丢下我,这就足够了。
我必须坚强起来,必须比现在做得更好,我不能让谢逢总是为我担心。
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上小学的时候,为了不让孤身一人的我感到寂寞,谢逢放弃了兴趣班。初中的时候,为了我一句教我学习的话,将所有空余时间都花在我的身上。到现在,他放弃更好的高中,放弃自己喜欢的奥数,放弃成为班长。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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