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云泰祥,头也没有回,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上了车,余安顺问我:“聊了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告个别而已。”
余安顺皱起了眉头,问我:“告别?跟谁告别?”
我笑了笑,我说:“跟过去告别。”
余安顺笑了笑,他说:“好像,你已经跟过去告别很多次了。”
我微微一笑,我说:“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人生,这个阶段的人生过完了,就要开启另外一个阶段的人生。”
余安顺立马问我:“你,下一个阶段的人生,要做什么?”
我拿着手里的帝王绿翡翠,我说:“当然是做翡翠,我们曾经吹过的牛,做过的梦,总要去实现的,我一直都想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翡翠公司,云泰祥,并不属于我,他只是我们用金融的手段得到手的,所以,离开他,是必然。”
余安顺说:“非常好,从什么地方开始做起呢?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只要你振臂高呼,一定会有无数多的钱跟人进来。”
我摸着翡翠,我说:“高楼大厦,一定是从基层开启的,所以,我一定要先给我打好地基,创造一个不败的神话,不能像云泰祥那样,任由人操控,更不能像是一个没有自主权的小姑娘一样,当创始人奔溃之后,公司,也跟着奔溃,我要让他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即便离开了创始人,一样可以正常运营,告诉我,有什么好的制度。”
余安顺笑着开车,她说:“没有任何一向制度是永远不会崩坏的,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一定是,从微弱,走向兴盛,再由兴盛,走向衰弱,直至灭亡,最后,被新的东西所代替。”
我点了点头,很有道理。
我说:“那,就把基石夯厚一些,这样,大厦倒塌的时候,这些基石,就不用覆灭了。”
听到我的话,余安顺笑了笑,她说:“那就给他们大头股份咯,让他们成为大厦的主人,留下来,创造,就能分配得到绝大部分财富,人走,股权收回,这样,既可以凝聚人心,又可以提高人的生产积极性,只是,你这个做老板的,可能就要委屈一点,赚的不是那么多了。”
我笑了笑,我说:“那有什么关系?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能造福更多的人,我想,我失去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安顺立马笑着说:“感觉,你升华了。”
我笑着说:“周行长跟我说过,一个好的企业家,不仅仅是看他能赚多少钱,而是,他能为社会贡献多少。”
我说完就拿出来手机,我给周婷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周婷笑着说:“林先生,等你电话快一年了,真害怕,你会忘了我。”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周婷立马笑着说:“好,等,等我先把手里的文件打一下。”
我笑着问:“你还需要自己打文件吗?”
周婷无奈地说:“我,调任到地方了,不在总行了………”
这句话里面透着很多无奈与心酸,我觉得,这一年多,她应该过的不是很好。
我有些自责,可能,是因为我放了她鸽子,导致,她失去了往上攀登的资格。
我说:“好,晚上见。”
我挂了电话,余安顺就说:“银行很残酷的,人走茶凉,周行长在的时候,周小姐绝对不会有这种待遇,但是他一走,尽管周行长树大根深,可是,也难免要受排挤,因为,总要有人把位置空出来,那只好由那些离开的人,来承担这些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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