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有舍方有得，很公平
段梓航将他的私事就这样公之于众，好比一记闷拳捶在了左宸聿的胸口。
左宸聿想去牵他的手顿了顿，终是缩了回去。一刹那心间像是打翻了什么家伙事，五味杂陈，偏又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回应他。
只怕任何的话语，在此刻都是多余的。因为他早已恨透了自己。
先前拿段梓铭要挟他的人，是他左宸聿；而今说要救段梓铭性命从而留住他的人，也是他左宸聿。
段梓航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阿姐凝香的死，再怎么让他愤怒，也大不过自己的隐疾去。他从宫门出来，还道三哥左宸轩冷血无情，那么此刻的他，与三哥又有何分别？
他们左家的人，终究是为自己活罢了，还偏要找上诸多借口！
“我问你，如果不是我强行将你带回鉴廷国，你待如何？”良久，左宸聿才开口，声音嘶哑，这次他不再自称本王，语气也少了往常的盛气凌人。
段梓航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思索片刻，才道，“身为将领，要么血洒疆场，要么隐忍复仇，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现在的这番情形。且凡事没有如果，左亲王不免问的太傻了点。”
左宸聿不禁苦笑两声，是啊，他确实问的太傻了，要不是自己去干涉段梓航的人生轨迹，凭他的一身胆识，又岂能是被困在小小的聿王府里坐井观天。
“夷掖国的铁蹄也曾踏过你们参绪国的国土，难道你当真甘愿去那边俯首称臣？”左宸聿仍不死心，他猜不透他会怎么想，所以只能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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