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梅可可担忧地看着少年背后的翅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约书亚翅膀上的光辉越来越弱了。
山洞的地面落了很多天使的羽毛，渐渐都化成微光消散，就像漂浮的碎星，金发少年站在碎星中央。
“开、开玩笑么？”约书亚抬起手，用袖子半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声音有些闷，眼睫掀起，眼尾晕红，蓝眸看向梅可可。
天使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梅可可莫名就觉得约书亚这时候看上去乖乖的。
她点点头，害怕他逃走似的，声音很软：“嗯，开玩笑。”
然后又小声补充：“我不想吓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啦。”
梅可可见约书亚的反应，更加确定现在这个天使约书亚在地狱里很不安。
约书亚下意识脱口而出问道：“你不想让我做你的眷属么？”
“眷属？怎么了？”梅可可疑惑抬眼，少女红眸乖巧，小脸白皙。
他别开眼，有些不自在：“没什么。”
因为梅可可只能想到小情人的身份，别的她也不知道，又因为她常年平静乖巧的良好市民血族生活习惯让她忘了血族其实是可以把一个人变成自己的跟班眷属的，所以最后约书亚也没梅可可得到什么身份。
他掩去内心莫名的惋惜，然后就干脆接受了自己变成堕天使的事实。
“......”
最近地狱有些人心惶惶的，连样貌凄惨喜欢在地狱里各处乱窜鬼嚎的亡灵也收敛了些，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因为有一个堕天使在迅速肃清地狱里不安分的人。
其中喜欢互相厮杀并且像疯狗一样随意攻击其他生物的恶魔受害最深。当某个恶魔不信邪在外面又弄死了一个弱小发抖的善良灵魂后，他的头立马被砍下了。
这个恶魔的头砸到地狱的红泥里，在彻底死亡前瞥见天使的羽毛。他破口大骂：“你妈的，这里是地狱，你这个堕天使以为自己还是天使啊在这里搞什么肃清纪律，你脑壳坏掉了吧。”
祖安恶魔的话刚落地，他的身体就直接被金色的光弄成粉了。
梅可可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通过气息察觉到约书亚似乎又对什么生物施了攻击魔法。
少年松开捂住她耳朵的白皙指尖，接着轻柔地对她说：“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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