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何等的敏捷力和洞察力……
“没事。”应楠承缓缓起身,将昏迷不醒的林玦抱起。
本该散落在地上的制服,因为起身的缘故,被向上带起,吊在半空。
应楠承手掌摸索着,检查是不是哪里夹住了制服——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顿。
是林玦,紧紧抓着制服的衣袖。
“孺子可教。”
昏暗灯下,男人冷若寒霜的脸露出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微弱情绪。
尹龙一边揉屁股一边走进办公室,瞳孔微颤:
应先生,刚刚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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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玦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脑袋瓜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身体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好像是被裹在一堆暖烘烘的棉花里。
林玦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小时候真好啊,那时候有妈妈。
尽管女人经常生病,但是身体稍微好些的时候,女人总会陪在他身边。
其实那时候他也是个小哭包,就跟昨晚遇到的那只幼崽一样——
甜滋滋的冰糖葫芦掉地上了,一堆蚂蚁来抢,他在一旁看得哇哇大哭。父亲路过,说他不是男子汉,还叫管家不要理他。
最后还是叫妈妈的女人重新给他买了一串。
又甜又酸的冰糖葫芦,他宝贝得不行,还说以后也要买给女人吃。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个那么爱他的女人,最后就连摸摸他的脑袋,点点他的鼻子,都要耗费很大力气。
记得那时候的病床很高,小小的他要很卖力才能爬上去。
女人说她会好起来的,他信,每天盼啊盼啊。
可是当那天,整条街都飘满桂花香的那天——
小小的少年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装满了两个裤兜的桂花,兴冲冲地跑去找妈妈。
却听到,父亲在跟那些医生谈话。
晦涩难懂的用词,他听不懂,可是在这之后,那些医生就把妈妈身上的医疗器械全都撤走了。
人人都说,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女人减少痛苦,可是只有林玦一个人知道。
女人离开的第二天,一通电话打进了父亲的私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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