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了僵,男人飞快地伸手过来,然而,却好半天都没有摸索到她的手在哪儿。
“这儿,这儿,左边一点,往前一点……”乔皖没有催他,死死撑住身体下滑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告诉他。
等他终于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时,时间已经过了一分钟了。
用力将她拉扯上来,邢爷绷了半天的冷脸才缓和了不少,一把紧紧搂住她,他的声音听着很愧疚。
“对不起,乔皖,对不起……”
使劲儿拿脑袋撞了撞他的下巴,乔皖笑着抱紧着他。
“去去去!有啥对不起的!傻样儿!”
邢爷没有说话,但是面色有些难看,和刚才欢乐的气氛差了许多。
他在难过。
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发过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可是现在,他需要她来保护他,他连她摔跤了这样的小事儿都帮不了,还提什么一辈子的照顾?不敢想象,一旦她要真什么危险,他该拿什么保护她?
一池平静的湖水,被搅得混乱不堪!
从梵花村的山顶回来之后,乔皖使劲儿地活跃着气氛,在石头家的院坝里撒欢似的逗他开心。
但是,他在心里膈应上了自己。
虽然他也笑,也对她乐。
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了,他这样绑着她在身边,究竟是对她好,还是不好……
什么情况?
托着腮帮子的乔皖,还是有些了解他的,他情绪的变化和原因,她很快就查觉到了。
可是……
只要他的眼睛没有愈全的一天,她不论怎么安慰都会很苍白。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让自己过得快乐。
她快乐了,他才会快乐,才不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头痛!
天呐,你的奇迹呢?究竟在哪儿!
三天后。
七月二十三日,雨。
沂蒙山的天然氧吧已经离他们远去了,时间的轮儿,转到了京都城的景里。
从昨晚上开始,京都就下雨了,一天一晚的雨。
吃过晚饭,邢爷早早就上床睡觉去了。
反常吧?绝对反常。
打从沂蒙山回来开始,这位爷就这样反常了。情绪也不对劲,走神,深思,蹙眉,迷茫成了他的专利。
这还是威风凛凛的邢家太子爷么?
老实说,这样的男人让乔皖心疼得不行了,也很不适应,不安和忐忑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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