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几乎是横冲直撞去了镇上。
到达车站?, 原缘跳下摩托车,不顾一切地往里跑。她还没能跑进去,就看见镇上通往市里的车开了出来。
速度不快, 所以她清楚地看见车窗里谢明屿的侧脸。
“谢明屿!”
原缘追上去, 用力喊他。
可是车站周围又吵又闹,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汽车的轰鸣声中, 连她自己都听不明晰。
她跟在车后跑,无论多么用力地叫喊,自始至终谢明屿都没有往车窗??一眼。
大巴车绝尘而去, 她站在难闻的车尾气里,眼眶发红, 被无力与不甘席卷。
她脚步沉重而缓慢地往回走, 一辆出租车出现在她余光里的时候, 她身体顿了一下, 旋即冲过去拉开车门, 语气冷静:“我包车, 送我去市车站。”
接到这样的大单,司机不再等其他客人, 果断发车。
也许是她走得太晚,出租车一路开过去, 她没能在路上?见谢明屿乘坐的那辆客运汽车。
等到了车站, 她匆忙跑进售票厅,仔仔细细地看过去, 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可是,没有谢明屿。
她又去了候车厅。
候车厅内人声嘈杂,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往,她走来走去, 走过一排排漆成银色的铁制长椅,想要找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在眼前。
谢明屿已经走了。
他肯定已经乘车去省会的机场,然后坐飞机回江州。
省会机场的大小是这个车站的无数倍,就算她现在过去,找到他的概率如?大海捞针。
原缘从候车厅里出去,明亮的天光刺得她神色恍惚,因出了太多汗水,头发黏在额头上,湿漉漉的,难受得原缘用力地抓了一下。
所有的委屈、不甘、伤心在这个时刻爆发出来,她忽然控制不住决堤的眼泪,站立不稳,就在人来人往之中蹲下身,捂住脸毫无形象地大哭。
周围似乎聚集起来一些人,似乎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似乎有人试图安慰她,但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听。
她希望此刻的自己五感封闭,成为一个狭小的点,没有人能看见,也没有人能听见。
她哭了许久,围观的人都失去了兴趣,渐渐散开,从她身边匆匆走过。
谢明屿真的走了。
这句话在原缘脑海中反反复复响起,她哭到眼泪干涸,胃袋抽痛一下,突然痉挛起来,逼得她想呕吐。
她捂住嘴,站起来,抬头的那一瞬间却看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拖着银色的行李箱,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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