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迅速洗了脸,换了身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定了定心神,才推开房门。
门外是沈蓉的声音:“希安哥,您莅临寒舍,是我哥托你来的?”“不是。”“那……是我妈?”人生难得几回借酒消愁,她哥那个闷葫芦不会那么快就回去告状吧?“不是。”沈蓉长吁一口气,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并且还打包了份砂锅粥。付希安抬眼,正好看到推门而出的那道身影,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吃早饭。”舒曼闻言,乖乖地走过去。沈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昨晚买的葡萄糖,给她了吗?”“噢,忘了。”舒曼转身走向客厅,去沙发上翻自己的背包,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被晾在一旁的沈蓉,问道:“头疼不疼?先喝这个吧。”沈蓉的眼睛里分明打着两个大大的问号,舒曼正想着要如何组织语言,尽量在一句话以内解释清楚她和付希安现在的关系,旁边就传来他的声音:“别愣着,粥会冷,都过来吃。”两人面对面落座,付希安也拉开椅子,就坐在舒曼旁边,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沈蓉瞪大了眼,手一滑,勺子“当”的一声撞到了碗边。付希安带来的是宝记的砂锅粥,这家店在城南,离这里半小时的车程,若遇上早高峰,来回起码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个粥吃起来香滑绵软,是沈蓉的最爱。以前她馋的时候,每次都会求着沈聿给她跑腿去买,此刻,她却没半点想吃的心思。付希安今早完全是想着,两人既然是好朋友,饭菜的口味上应该是差不多的,此刻身旁的人,倒也吃得认真。付希安问道:“吃得惯吗?”舒曼侧过头,“嗯”了一下,很正常的对话,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她想,这一定是因为沈蓉投射过来的探究的眼神太过热烈而导致的。
一顿早餐,吃得舒曼内心七上八下的,最后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沈蓉就随便扯了个理由,把舒曼拽进了房间。
刚关上门,沈蓉就摆出审讯的架势:“魏舒曼,你们暗、度、陈、仓?”舒曼呵呵笑了下,回道:“看得出来?”沈蓉翻了个白眼:“我也不问了,请主动向组织交代情况。”舒曼想了想,说道:“那个……昨晚你打过一通电话还记得吗?”“不要转移话题。”“真的,你最好去看下手机的记录。”沈蓉见她一脸郑重,半信半疑地去拿手机,十秒钟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惶恐地问道:“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骂人算吗?”沈蓉直接扑倒在床上,将整个头埋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钻出头愤恨道:“你没有阻止我吗?!”舒曼再一次确认:“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昨晚付希安走后,她确认沈蓉依旧睡得很安稳后才去洗澡,不过就是十五分钟的事情,等她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卧室时,发现醉鬼正在打电话。“我……到底说了什么?”“大概就是……负心汉之类……”舒曼进去的时候,电话已经进入尾声。“……”沈蓉大约被自己打败了,埋在被子里,一声不吭。昨晚沈蓉挂了电话以后,就直接睡倒,舒曼以为她是在生气状态,没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敢情打电话其实是在梦游?后来被挂断的电话,突然又响起,舒曼无奈,只好帮忙接听。舒曼坐到床上,戳了戳她后背:“其实还有一个半好半坏的消息……”“哦?”“昨晚接电话的,不是叙诚……”沈蓉从床上跳起来,看着她。舒曼点头,继续说道:“你没想错,是他未婚妻接的。”
网球场。
昨晚说好的陪练,作为男朋友付希安第一天就尽职尽责地履行承诺,只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瞬间变成了三人行。
沈蓉的状态有些糟糕,舒曼不想留她一个人在家,便硬拽着她一起来。两个人对战付希安。沈蓉知道他的实力,热完身就做好了“抗战”的准备,结果开局下来,付希安完全在照顾舒曼的体能,打得柔情似水。原本郁结的心情,想着打球可以发泄一下,结果作为灯泡的某人被两人秀恩爱刷了一脸,然后直接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沈蓉简直在倾尽毕生所学,向付希安下手,站在对面的男人弯着腰眯了眯眼,到第三局,灯泡妹哭着给沈聿打电话申请,快将自己领走。场上终于只剩两个人。正值酷暑,这样的气温,光是在球场上站一会儿都能汗流浃背,何况还打了几场球,付希安看着小姑娘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将椅背上的毛巾递给她,问道:“还打吗?”之前三局,几乎都是沈蓉在打,这会儿才是两人正式地单独对打,舒曼自然不想错过,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刚才他对沈蓉出手时的凶残,小声喊了一句:“付希安。”“嗯?”舒曼将桌上的矿泉水拿起,拧开,递给他:“喝水。”付希安接过,喝了一口,看着她。
他背光站着,金色的光芒打到他身上,再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舒曼微微仰着头,眼睛眯着,眉眼唇角都噙着笑意,说道:“待会儿,请多多指教。”烈日下半个多小时的运动量,已经让她的唇有些干燥,付希安盯着她,突然俯下身。舒曼只感觉到有人替她遮挡住了大片的光芒,下一个意识,便是唇齿在纠缠,她的和他的。付希安轻抬着她的下颚,舌尖按着她的唇形,描绘了一圈才离开,答道:“好。”网球这项运动,舒曼并不擅长,付希安完全是像个教练一样引导着她打,两局下来,几乎是满场跑着打的人,终于累得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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