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她始终没有醒来。
有天晚上,他再次出现在她床旁边,一脸的惶恐不安:“医生给你做了检查,说你的情况不太好,蝉蝉,我该怎么办?”
宋寒蝉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神色,他一直都是淡漠的,深沉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
他沉默的坐在房间里,像一具石化了的雕塑,眼神痴痴地看着她,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这时,他接了个电话,言辞激烈的跟对方争执了几句,然后猛地挂断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墙壁上,垂着头喘气。
焦虑,恐慌,犹豫不决。
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被困在笼子里而垂死挣扎。
他走到阳台,拿出一支烟想点上,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到床上的她,点烟的动作顿了下,又把烟塞了回去。他扶着栏杆望着深沉的夜色,卧室里的光照在他背上,光影半明半暗,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像是经历一场艰难的抉择,他终于下定决心,回到床边,眼神温柔缱绻地看着她:“你身体不能再拖了,我明天送你到秦野那去,你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秦野他在做一个实验,可能现在,只有他那个实验能救你了。”他顿了下,有些艰难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只能相信秦野,那你信不信我?”
他从被子里拿出她的手,然后把脸埋在她的掌心里,无声的流泪:“蝉蝉,你信我,我一定会救醒你。”
床上的她依然闭着眼睛,小脸几乎白到透明,有种脆弱又羸弱的美,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她感受不到他的泪水,看不到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也不知道他的痛苦:“是我自作自受,我不知好歹,我愚不可及……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能失去你。”
“我爱你。”
宋寒蝉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
她闭了闭眼睛,泪水从白皙的脸颊滑落。
温婉抱住她,给她擦泪:“别哭。”
宋寒蝉扑到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说他爱她。
原来温婉说的没错,原来他真的爱她。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爱,他的痛苦,他的惶恐,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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