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正浓,四下很安静,这时,她听到病房里还有一道细微的呼吸声,扭头一看,许清和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
房间里太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意外能看清楚他盯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的灼热的光。
“你怎么……”
宋寒蝉刚开口,就被他平静的打断:“我食言了,我做不到在你生死未卜时,还远远地看着,不靠近。”
他站起来走向她,手边的床榻微微下陷,他坐到了她的床边,摸了摸她的脸:“渴吗?要不要喝水?”
透过仪器闪烁的灯光,她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与平时冷峻的形象相去甚远,皮肤冷白没有血色,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眼底一片青黑色,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子。
她愣了愣:“你怎么了?”
许清和温柔地抓住她手,翻来覆去的把玩着,她手指很美,白皙修长,如玉一般,需要轻拿轻放,小心呵护,美丽的东西向来都很易碎。
“你睡了三天,我以为……”以为你又醒不来了,一想到就觉得无比恐惧,哪怕违背诺言,也要在这里守着你。
可能是他的神情太脆弱让人怜惜,也有可能她忘了自己的手还在他手里,总之,宋寒蝉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换了个问题:“孩子还好吗?男孩还是女孩?”
“他很好,是个男孩。”他含笑道:“你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带他来见你。”
宋寒蝉嗯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她确实很累,刚刚都是强撑着才说了那么多话。
黑暗中,许清和静静地看着她,这一刻,仿佛就是天荒地老。
次日,她醒来后,许清和果然把小婴儿抱了过来,跟普通新生儿一身皱皱巴巴的模样不同,他长得很好看,眉眼很像宋寒蝉,狐狸眼,黑眸像戴了美瞳,又大又圆。
宋寒蝉笨拙地抱着他,他也不哭,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女人,沉稳的性格很像许清和。
她心都化了,只觉一身的尖刺在他的乌黑浑圆的大眼睛下,纷纷脱落,露出柔软地一面,她轻轻喊他:“小葡萄。”
小葡萄秀气的打了个呵欠,仿佛在回应母亲的呼喊。
许清和在一旁微笑,也不问自家儿子名字怎么突然就叫小葡萄了,很放任地随她开心。
他以前做宋寒蝉监护人时就很宠她,可那时他总是一张冷脸示人;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一看到宋寒蝉,他眼神就黏在她身上,冰山初融,铁树开花,可怕的很。
小葡萄吐了个口水泡泡,胡乱挥舞着小手,小脑袋往她胸口拱来拱去,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宋寒蝉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急的团团转:“小葡萄,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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