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重新换下药吧?”刘云道。
裴安拒绝了母亲的好意,独自回到卧室,也不开灯,径直在书桌前坐下。
他知道,因为自己这点小毛病,这么多年来,母亲心里一直难受自责,她总认为是她害了他,没照顾好他。
为了能让母亲放心,他一直在想办法克服这毛病,其实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宋寒蝉,想起昨天的事情。
当窗户砸下来的时候,他人都是恍惚地,一颗心都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其实当时那个伤口,他好好做下心理建设也能自己处理,可当宋寒蝉皱着眉头,语气惊讶的问“你受伤了?感觉不到痛吗?”的时候,居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其实被她所关心着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他的心突然失控。
它叫嚣着不要让她走!留下她!留下她!
他下意识的问她,你会包扎吗?
他是多么了解她啊。
宋寒蝉从不管闲事,也看他不顺眼,为了让她留下,他甚至自曝其短,告诉她,他晕血。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她眼睛开始闪闪发光,亮的惊人。
他在她那双灵动剔透的黑眸中,看到了她觉得这句抓到了他弱点的得意。
虽然包扎的过程中,她恶劣地故意戏弄他,可有什么关系,因为是宋寒蝉啊。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的脱轨了。
他没料到,她居然会提出让他假扮男友,陪她做一场戏。
他难得的紧张了,这是哪怕当年高考时都没有过的情绪,他做事向来深谋远虑胸有成竹。
可这次完全是他陌生的领域,他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她,怕自己做不好,也怕就此深陷无法自拔,万劫不复。
然后,他像个真正的男朋友一样送她回家,走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不近不远又触手可及。
在地铁上,他如法炮制,既想跟她保持距离,又想尽可能的给她一个免受拥挤的空间,他把她圈在怀里,虚虚的笼罩。
等他做完这些动作,才猛然发觉这样的姿势好像有些暧昧,他本应该赶紧退开,却迟疑了。然后他就被嘲笑了,女孩子的笑脸漂亮又张扬,她说:裴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她识破,心脏狂跳,脸也不受控制的涨红。下一秒,他却瞬间清醒,因为女孩冷静的强调,只是作戏而已。
对啊,不过是作戏。
好像一转眼,他就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然后见到了那个优秀的男人,许清和教授。
看到许教授,她整个人变得更加生动明艳,她凑的更近了,几乎贴到他的怀里,他闻到一缕干净凛冽的清香,像是冬日大雪中的山茶花。
恍惚间,听到她说:摸摸我的头发。
他轻轻抚摸她的黑发,沉默,温柔,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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