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后悔
老夫人神色遗憾，安慰了她几句，看向霍九沉，“如果你是这家的丈夫，你要怎么办？”
霍九沉握拳。
他从来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他也不是没见过比这更血腥的场面。
可是如果躺在里面痛苦的那个人是沈清辞……
那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听说辞儿去陪雪侧妃生产，亲眼见她难产。辞儿年纪轻，又没有经验，看见这种事不免联想到自己，害怕是难免的。”
“你何必对她这么苛刻呢。”
霍九沉握拳，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半天才发出一个字：“我……”
屋里的叫声截然而至。
老夫人脸色一变，之见产婆满手是血从里面冲出来，神色恍然。
“没……没挺过去。”
孙婆神色一白，踉跄两步直接晕死过去。
霍九沉瞳孔颤动，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他无法把这个场景，和沈清辞剥离开。若是这一幕发生在自己面前，他恐怕会疯过去！
老夫人也神色不忍，叹气离开。
一路无言。
霍九沉从未像今天这样震撼。
再回到院里，霍九沉再见沈清辞，竟然有一种劫后重逢的感觉。他一把抱住她，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不断道：“对不起……对不起……”
沈清辞僵在那里，仍由他抱着。
霍九沉不肯松手，仿佛一松手人就要跑了似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
“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我不要孩子了，你不想生咱们就不生。”霍九沉双目赤红的看着她，眼底明晃晃带着愧疚和痛楚，“原谅我好吗？”
沈清辞呆呆的看着他。
“你放开我……”
他不想松手，但最后还是放开她。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沈清辞垂下眼，仿佛无视刚刚他说的话，转身回到了屋里。
霍九沉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忽然觉得心痛如绞。
“我真的知道错了，”霍九沉拉住她的手，几乎慌张道，“我不会再让青黛和鹿鸣她们走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沈清辞闭上眼，没说话。
霍九沉生怕自己就此失去沈清辞，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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