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泠微微一笑,将彻底旋开瓶盖的矿泉水递给他,“先喝点水,跑这么久喉咙肯定不舒服吧,是不是有血腥味?”
夏佐 福尔摩斯一怔。
原来他拿别人的矿泉水是给他喝的,而不是他自己要接受别人的好意?
也是,他是高贵强大的血族亲王,跑三千米根本就不会累,也不会口渴,不需要喝水,这水是给他喝的。
想到这点,方才郁结于心的郁闷、不快、气恼、甚至是嫉妒,顿时一扫而空,眉心的褶皱舒展开,掠过一丝喜悦。
他勾唇露出浅浅的笑靥,接过白泠手中的矿泉水,“谢谢。”
夏佐 福尔摩斯拿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喉底哽着的腥辣味才被冲淡。
这时,白泠突然拿出了一块雪白的丝绸质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额间脸颊上的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夏佐 福尔摩斯宛若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还维持着举着矿泉水瓶的动作。
身体僵硬,可体内的血液却在血管中疯狂地涌动着,左胸口的某处跳动的厉害。
明明他们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他吻过他,他也吻过他,可他还是会为白泠不经意间的温柔的举动而激动不已。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喉结滚了滚,想问却又不敢问。
他想问白泠,他在他心中只是血奴么?
他想告诉白泠,他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可他不敢,他怕他说了之后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且难以挽回。
纠结、犹豫在巨大的惊喜后涌上心头。
白泠是血族亲王,他对自己的兴趣,肯定也是因为自己是他目前来唯一一个满意的血奴。
若是知道自己对他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一定会觉得那是亵渎,然后愤怒地推开自己,转而寻找下一个符合心意的血奴。
即便暂时找不到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生命去寻找,去等待。
可他呢,会被抛弃的。
被抛弃的恐惧席卷而来,夏佐 福尔摩斯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眸中划过一丝慌乱。
“你——”白泠看了他一眼,拿着手帕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手指在暖阳下染上几分晶莹的透明感。
他没有收回手,而是歪着头打量着行为举止有些异常的夏佐 福尔摩斯,抿了抿唇,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问:“你讨厌我触碰你?”
“没......没有。”夏佐 福尔摩斯紧张地攥紧了手,手中只剩下一半水的款泉水瓶被他捏的微微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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